此時的萬大夫，臉上滿是敬佩和感慨，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，說道：“小李啊，你真是中醫界的奇才！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。敢問現在在哪裡高就？”

“我沒有職業，我是個流浪歌手！”李凡笑了笑輕輕說，他生怕驚到了這個老大夫。

“流浪歌手！”萬大夫聽聞，還是一驚，大驚失色，整個人猛地跳了起來，臉上的表情滿是難以置信，“煮鶴焚琴，暴殄天物，牛鼎烹雞啊！”

萬大夫眉頭緊皺，眼睛瞪得滾圓，直直地盯著李凡，激動地說道：“小李啊，你身懷如此精湛的醫術，怎麼能去做流浪歌手呢？這簡直是對中醫瑰寶的極大浪費！”

“小李大夫，李先生，”萬大夫接著用嚴肅認真的口吻，那表情彷彿在對待一件極其莊重的大事，“老夫萬子才，原徽省中醫藥大學教授，博士生導師，曾經是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首席專家。如今，中醫式微，西醫盛行，國粹沒落，我本想在老家開城這個地方頤養天年，終老山林。不想在我遲暮之年，還能碰見小李先生大才，實在是我中醫之幸，中醫有救了。現在老夫的學生遍佈衛生系統的各個部門，我目前也還掛名著微省中醫學會名譽副會長，你看上哪個醫院，要求什麼待遇，跟我說，我這點面子還是有的！”

李凡微微搖了搖頭，微笑著說：“感謝萬老關愛了，不過我自由慣了，還是喜歡流浪歌手這個職業。您老還是叫我小李吧，你這一認真的表情，會把大家嚇壞的！你看剛才你那番話，弄得大家不知所措了吧？”

“你真就願意自己這一身本事明珠蒙塵？你願意看這世間的病人遭受病魔的折磨？你願意看這無良的醫生整天蒙閉百姓？”萬子才氣呼呼地說道，他的臉色漲得通紅，額頭上的青筋暴起，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著，“中醫傳承至今，歷經多少風雨，如今正需要像你這樣的青年才俊挺身而出，你怎能如此辜負自己的天賦和責任！”

“萬老，小子，我從小的夢想就是像梁山好漢一樣，大口喝酒，大口吃肉；像竹林七賢一樣嘯風看月，茗茶對弈。學習本領是為了守護自己身邊的人，同時讓自己的靈魂可以安放。”此時，李凡的語氣倒是一臉莊重，目光堅定而清澈。

“可是你有這個能力，卻不盡力去回饋社會，終歸說不過去。”萬子才依舊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，他來回踱步，不停地嘆氣。

“釋迦摩尼佛他本來是個王子，可是他卻放棄了天下，選擇做了和尚進行傳道。條條大路通羅馬。只要我們在做著對這個社會，對這個國家有意義的事情，那就夠了。何況紅塵煉心，世俗悟道，不在世俗間磨練，無論是文道，武道，醫道，佛道，是不可能玉汝於成的。”

“紅塵煉心，世俗悟道，紅塵煉心，世俗悟道，”一時間，萬子才倒是若有所思，反覆的低聲自言自語。他停下腳步，目光變得深邃起來，似乎在思考著李凡這番話的深意。

過了一會，李凡想了一想，又說：“萬老，其實我也不是以後都不管中醫的事，我本身也還是挺喜歡中醫的。這樣吧，你幫我辦一下，加入你們省的中醫協會，成為會員，這樣把我以後在你們省內行醫資格解決一下，我再來這邊看病，就方便多了。以後你們這邊碰到有什麼疑難雜症也可以通知我，我有空就過來一起交流。”

萬大夫微微頷首，臉上的神情終於緩和了一些，說道：“好吧，小李，既然你如此決定，那老夫就依你。但你可要記住，中醫的傳承和發展，始終需要我們共同努力。”

李凡趕緊說：“好的，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