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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日再死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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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昨日小叔伯傷得太重,作為阿佑主子的雲淵確實得負全責,今早閒著沒事,來探望重傷的小叔伯。

&esp;&esp;侍女請雲淵入房,臨到門口聽見嗚咽聲,望進去,美麗少婦靠在六十老翁的肩膀,哭得滿面淚痕。

&esp;&esp;屋角的床上,矮小的小叔伯面色蒼白,氣息微弱,奄奄一息地昏睡。雲淵步伐緩慢走進,嘴角微微上揚,似笑非笑望向陰沉的老翁。

&esp;&esp;他慵懶戲謔道:“什麼事這麼鬧心?怎麼,小叔伯出了事?”

&esp;&esp;雲嘉辰怒色更濃,“你的狗還不交出來?你生辰過不過了!”

&esp;&esp;雲淵淡定看了眼奄奄一息的人,看得出小孩重傷得無法自理。

&esp;&esp;嘶……僅僅一腳,就把人踢殘了。

&esp;&esp;“看樣子老宅大夫不行啊,祖父別慌,讓小叔伯給我表哥看看。”

&esp;&esp;雲淵破天荒放彭子給人治病,雲嘉辰的怒氣消了大半,鬆口讓倆人來得近些。

&esp;&esp;雲淵慢悠悠地走向床邊,拍了拍小叔伯的肩膀,彷彿在安慰一位老朋友,語氣玩笑:

&esp;&esp;“小叔伯,你多撐一會兒,後日再死吧。”

&esp;&esp;聞言,老翁臉色鐵青,怒目圓睜瞪著雲淵:“閉嘴吧你白眼狼!你給老子滾出去!”

&esp;&esp;“行。”雲淵心情頗好地領罵,大步流星地往外走,絲毫不管狼狽為奸的三口之家,讓彭子自己看著辦。

&esp;&esp;午間出了老宅,雲淵想起一個成熟敬畏的女人。

&esp;&esp;他們母子好久未見,甚是想念。

&esp;&esp;雲淵心血來潮進宮見義母,宮女領他入書房,映入眼簾是黎皇后安靜沉穩的身影。她端坐於書案前,筆走龍蛇,神情專注。

&esp;&esp;雲淵親切喚她:“義母娘娘。”

&esp;&esp;黎皇后抬頭,眸中帶著慈祥的笑意,望向來人:“淵兒,坐來義母這裡。”

&esp;&esp;雲淵應聲照做,目光落在那一紙書法上,她筆鋒未停,行雲流水般勾勒出三字:深,渟,巍。

&esp;&esp;這三字各具磅礴氣韻,怎麼看都不像是嬪妃的封號,或是安玫公主的表字。雲淵明知故問,“義母娘娘,這三字有何用意?”

&esp;&esp;黎皇后停下了筆:“本宮最近鐘意這三字,深指靜水流深,渟指沉穩恬靜,巍指高山之巍。你覺得哪個字更美好?”

&esp;&esp;見到“渟”字,雲淵倒是想起了往事。這個字對他來說具有寓意,若做他表字,他能紀念一個人。

&esp;&esp;他毫不猶疑地回答:“渟。”

&esp;&esp;黎皇后順勢丟擲問題:“為何?”

&esp;&esp;雲淵道出回憶:“那年,兒臣隨阿爹征戰沙場,離開阿孃妹妹數半年。當時阿孃懷孕了,阿孃希望弟弟脾氣穩重,便給他取了‘渟’字。”

&esp;&esp;見黎皇后動容的神情,雲淵這才敞開說:“兒臣珍惜文字的寓意,更珍惜故去的弟弟,‘渟’作兒臣的表字,那是最合適不過了。”

&esp;&esp;他們不打心眼子了,黎皇后微微一笑,爽快答應:“好,明日本宮給你送去。”

&esp;&esp;“多謝義母娘娘。”雲淵真誠道謝。

&esp;&esp;安玫公主得知雲淵入宮的訊息,滿心歡喜地踏出公主府,假裝悠閒賞花,實則藉機美麗巧遇。

&esp;&esp;她漫不經心經過雲淵出宮的方向,果不其然見到雲淵,後者先按禮數問候:“微臣見過四公主。”

&esp;&esp;“見過雲峰王。”安玫公主福了一禮,嘴角輕揚,“你這是剛從宮中出來?近日朝中事務可還順遂?”

&esp;&esp;雲淵神色淡淡:“多謝公主掛懷,微臣一切安好。公主這是出來賞景?府中花開得可還喜人?”

&esp;&esp;安玫公主蓮步輕移,伸手輕觸一旁的梅花枝,狀似隨意地說道:“過了這個冬天,春日繁花盛開,雲峰王也該抽空賞賞這滿園春色,莫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