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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京下獄

&esp;&esp;阿佑的身影在餘暉中漸漸清晰,他踏入客廳,帶來的訊息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,泛起層層漣漪。

&esp;&esp;“小美還沒死。”

&esp;&esp;阿佑說:“雲嘉辰打算留她一命,可她誓死不肯說兒子的生父是誰。”

&esp;&esp;不是吧,出軌的細作留著過年嗎?

&esp;&esp;雲淺定了定心神,不解問:“那周家的線人呢?你們就這樣放過她了嗎?為何不交上去呢。”

&esp;&esp;阿佑搖了搖頭:“沒有,大哥說那線人還有用處,不能隨便交出去。這倆嘴嚴得很,打罵都不管用,怎麼都不吐露半字。”

&esp;&esp;真是一對稱職的細作,對周家忠心耿耿到這種地步,很難不想像他們之間有什麼非比尋常的關係。

&esp;&esp;雲淺追問:“那孩子呢?孩子怎麼樣了?”

&esp;&esp;阿佑淡定回:“扔河裡淹死了。”

&esp;&esp;雲淺不忍皺眉,心裡鈍痛。如她所料一般,雲嘉辰對親人不留情面,對外人能好到哪裡去?她是討厭那可惡的小叔伯,可他尚且幼小,死得潦草又悽慘,令人唏噓。

&esp;&esp;江湖有不成文規矩,殺人不殺弱者,比如老人婦女孩童。雲嘉辰長到一把年紀,憑著一隻瘸腿,依然在江湖混得風聲水起,還得靠他不講武德的精神。

&esp;&esp;雲淺說:“如今這事暫且有了個態勢,你且先去好好休息一番吧。莫要把身子熬壞了,後面的路還長,哥哥那邊少不了你,我這兒也還需你照應——”

&esp;&esp;小廝貿然闖進客廳,打斷他們的對話,急匆匆道:“小姐!佑公子!少爺下獄了!”

&esp;&esp;一句話,男女神情僵住,如墜冰窟。

&esp;&esp;

&esp;&esp;大理寺。

&esp;&esp;今日的陽光不好,照得大理寺昏暗,似乎也照出人性的陰暗面。

&esp;&esp;劉沛端坐於案前,見敖志偉入內,嘴角扯出笑意,抬手虛引:“敖將軍,久仰大名,今日得見,先請坐。”

&esp;&esp;敖志偉剛落座,下人立即倒茶上菜。見此,敖志偉笑了笑:“劉寺卿這般有心,還上下酒菜來了,多謝了。”

&esp;&esp;劉沛:“敖將軍說笑了,你乃軍中翹楚,我不過是依照律例行事,在案情未明之前,自當以禮相待。”

&esp;&esp;敖志偉:“劉寺卿,你我皆是明白人,如此盛情款待,怕不只是為了寒暄幾句。有何事,還請直說吧。”

&esp;&esp;劉沛放下茶盞,雙手交迭,表情嚴肅起來:“敖將軍快人快語,那我便直入主題。據目前所查,雲淵在案發時行蹤詭秘,而你與他同屬一軍,想必知曉些內情。”

&esp;&esp;敖志偉坦然回應:“劉寺卿,我雖與雲淵同軍,但軍營廣袤無垠,人員眾多,彼時我身處另營,實不知雲淵所作所為。”

&esp;&esp;劉沛微微眯眼,繼續追問:“那雲淵與廖文傑平日在軍中是否常有不合?”

&esp;&esp;劉沛套話的意味太明顯了,敖志偉不厚道地笑了:“雲峰王與誰都不合。”

&esp;&esp;敖志偉毫無鬆口之意,劉沛眼珠一轉,換了副嘴臉,微微傾身說道:“敖將軍,我知你在軍中勞苦功高。若你肯助我一臂之力,待將雲淵之事了結,那覆滅東塞之赫赫大功,盡數歸你。此等榮耀加身,將軍自此平步青雲,豈不甚好?”

&esp;&esp;“大人莫要再費口舌,我敖志偉只憑戰功立身,不靠這等腌臢手段。”

&esp;&esp;劉沛面色一沉,低聲咬牙道:“敖將軍,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

&esp;&esp;敖志偉眉峰一挑,朗聲道:“劉大人好大的威風!大楚名將不出十個,老雲峰王手下出了我與雲淵,你一除就除我倆,莫不是活厭了,要國破家亡啊?”

&esp;&esp;“再說了,若無本將,這把勝仗算誰的?算你一個文弱書生?還是算廖文傑的?”敖志偉冷靜地咄咄逼人,“劉寺卿啊,有打仗就有犧牲,死一個小官而已,雲淵將功補過得了,至於興師動眾針對他麼?這大楚的律法,究竟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