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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下救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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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雲淵被晾在封閉的堂審,隱約聽見打罵聲和呻吟聲。

&esp;&esp;太陽都下山了,劉沛才大搖大擺走進屋。他掏出一卷白紙,敞開在雲淵面前,濃烈的血腥味撲面而來。

&esp;&esp;那是一紙血書,字眼觸目驚心:殿下救命

&esp;&esp;雲淵眉頭微微一皺,並不是因為心虛和擔憂,是因為劉沛的菸草味太重了,如腐肉散出混著泥土的屍臭味,燻著他了。

&esp;&esp;劉沛晃了晃血書,張揚跋扈道:“這是你手下將士所寫,這四個人哪,他們嘴可軟了,打沒幾下便從實招來。”

&esp;&esp;“還有啊,你的好戰友敖志偉,看見小卒被打了兩個時辰,掙扎來掙扎去,最後還是供出你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可笑嗎,雲淵。”劉沛嗤笑一聲,將血書扔在雲淵臉上,“你就是個喪家之犬,所有人都盼著你去死!”

&esp;&esp;雲淵的顴骨沾染了一絲血液,仿若一朵紅梅綻放在面龐之上,更添幾分堅毅之色。

&esp;&esp;男人四肢被禁錮,懶得動彈,任由血書飄到地上。他笑道:“劉沛啊劉沛,本王倒想知道,你坐到大理寺卿之位,是靠嚴刑拷打換來的,還是伺候楚文帝換來的?”

&esp;&esp;當代皇帝昏庸無度,男女老少皆不拒,這也是楚文帝鍾愛寒門子弟的原因。因為世家子弟不好睡,當然得不到楚文帝的賞識。

&esp;&esp;“你!”劉沛臉色漲得通紅,霍然起身,指著雲淵吼道:“雲淵,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,汙衊聖上!誅九族之罪少不了你!”

&esp;&esp;雲淵往椅上一靠,說話不著調:“誅九族之罪,好風光啊。總好過有些人,死在哪兒都無人知曉。”

&esp;&esp;劉沛預感不好,“你什麼意思?”

&esp;&esp;雲淵一句一頓,“你的長子,在欒城隱居是吧?”

&esp;&esp;劉沛心裡一慌,猛地抓住他衣領,“你對他做了什麼?”

&esp;&esp;“不知道。”雲淵聳聳肩,人不是他處理的,他真的不知曉,“你回家看看就——”

&esp;&esp;劉沛氣急敗壞扇了雲淵一巴掌,“我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,我定不會放過你妹妹的!”

&esp;&esp;雲淵耷拉著腦袋:“好精闢的說辭,你的兒子,確實被分成三個長兩個短了。”他輕浮頂腮,抬頭正視劉沛。

&esp;&esp;“下一步,可是分到向上首級了。劉沛,你還要治我的罪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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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夜間,敖志偉踏出大理寺,心臟如壓了塊大石般沉重。

&esp;&esp;敖志偉認得那四個元老將士,從云為根到雲淵,參軍了十幾年,對父子倆忠心耿耿。他們被酷刑虐待得血肉模糊,卻始終閉口不說雲淵有罪四字。

&esp;&esp;雲淵是雲峰王軍的主心骨,無論如何,敖志偉都不會出賣雲淵的。

&esp;&esp;目前的局勢來看,雲淵略佔優勢,他具備充分的證據,皇家沒理由除掉他。但楚文帝和劉沛這倆貨不要臉起來,做個假證也是信手拈來,為扳倒雲淵這座大山,他們無所不用其極。

&esp;&esp;敖志偉想起來了,雲淵尚有無懈可擊的後路。

&esp;&esp;敖志偉馬不停蹄來到雲峰王府,親口告訴雲淺:“師妹,先帝私底下曾賜予師父免死金牌令,你知道它藏在哪兒嗎?”

&esp;&esp;雲淺依稀記得,阿爹給他們留了珍貴的寶物,危機時刻,定能保家族一命,化解劫難。

&esp;&esp;雲淺不知那是什麼,當時她年歲尚小,無意間聽見父兄在書房的對話,留下淺薄的印象。

&esp;&esp;至今方覺,原來是免死金牌,人人覬覦的寶物,怪不得不能太多人知道。

&esp;&esp;當務之急是找到藏在書房裡的令牌。

&esp;&esp;雲淺招呼全王府下人搜尋令牌,書房陳設正常,沒什麼暗格和櫃匣。她翻遍所有抽屜、書架,甚至連地磚都敲了敲,依然一無所獲。

&esp;&esp;正當她心急如焚時,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