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櫻公主笑得很自信,作為燕王和燕王妃的掌上明珠,她在燕國的地位一直是超然眾人的。
甚至有時候,連他的兄長們都要巴結於他,希望透過和她的交好,而得到燕王的另眼相看。
她能那麼說,自然有那樣說的底氣。
秦無衣則輕輕一笑,說道:“你就不怕王妃生氣?”
洛櫻公主抓著秦無衣的手,笑眯眯的看著秦無衣,一股奸計得逞的樣子,說道:“你也知道的,母妃雖然對我嚴厲,但母妃聽父王的話,而父王又聽我的話,所以,我就是使使性子也沒事的。”
秦無衣看著她天真的笑容,又聽她說起和父母之間的趣事,不由得勾起了內心的傷痛,似乎在自己的記憶中從沒有出現過父親和母親在一起的影子。
“洛櫻,說真的,有時候我才是真的羨慕你。”秦無衣輕輕的說道。
她和洛櫻不同,她的人生缺乏母愛的滋養,她的肩膀上有著洛櫻沒有的責任。
洛櫻公主抓住她的手,秦無衣的手有些冰涼,就算是手裡捧著暖爐,似乎都捂不熱那冰涼的柔荑。
“你呀,羨慕我什麼呀,你看你,想去哪裡就去哪裡,而我則一直被關在王宮裡,就像圈在籠子裡的金絲雀,一點自由都沒有。”洛櫻公主微微有些失落,她也有她的苦衷。
秦無衣搖搖頭,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和洛櫻公主說了。
就在兩人正說話間,忽然侍女來報,說相國子之的兒子子嵐來訪。
子嵐,燕國佳公子也。
是燕國權勢熏天的相國子之的幼子,目前擔任守衛王宮的尉一職,是負責王宮安全的三尉之一,握有兵權,同時也是難得的頗有才華的年輕人。
秦無衣低頭微笑:“看看,公主走到哪兒,哪兒就熱鬧非凡了。”
雖然父輩們如今關係緊張,但這些年輕人之間倒是很熟絡。
洛櫻公主扁扁嘴,說道:“能不能讓他不要來,一天嘰嘰喳喳的,吵死了。”
子嵐要大洛櫻好幾歲,不過因為燕王格外賞識相國的緣故,兩人很早就認識了。
自從子之為相之後,性情大變,他的兒子們也都囂張跋扈,頗為紈絝。但子嵐似乎是個異類,待人接事溫文爾雅,頗有賢名。
秦無衣說道:“那可不行,他一定是知道你今天出了宮才來這裡找你的,我想我應該回避迴避,給你們私下裡談話的機會。”
洛櫻公主一把抓緊了秦無衣,說道:“那可不行,你若不在這兒陪我,那我以後就沒你這個姐妹了。你快快想些辦法,將他打發走。”
正說著,只見一個全身皆白的翩然公子走了進來,侍衛則遠遠的站著,他自己則快走了兩步,走到亭子裡。
然後看著洛櫻公主,說道:“外臣拜見公主殿下。”接著又向秦無衣行了個禮,說道:“秦小姐好。”
洛櫻公主坐直了身體,然後說道:“你怎麼來了,我出宮不過半日,你訊息倒是靈通。”言語間已經有些許微微不滿。
秦無衣看著兩人的樣子,對於子嵐,秦無衣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敵意,只是點了點頭。
子嵐笑道:“公主,末將擔著王宮守衛的職責,今日雖不是我當值,但打聽一下公主的行蹤還是能做到的。”
子嵐說話的時候語氣很輕,這和他的職位似乎很不相稱。
洛櫻公主冷哼一聲,說道:“你是說你派人跟蹤我。”
子嵐抬起頭,說道:“公主說的哪裡話,保護公主安危,職責所在,不敢有失。”他的意思很明確,保護公主的安全是燕王賦予的權力。
洛櫻公主語塞,氣的臉色通紅,正要開口,秦無衣卻暗中扯了扯她的袖子,然後搖了搖頭。
秦無衣說道:“公子今日有雅興光臨寒舍,是我們的榮幸,不過我和公主殿下,幾日未見,有些體己話要說,公子莫非也要聽?”
秦無衣雖然對子嵐沒有多少怨艾,但聽他拿出燕王來威脅洛櫻公主,心中也是不滿。
“哈哈,秦小姐說笑了。我今日也是聽聞公主殿下出了宮,所以才來希望帶公主殿下去燕都城中採風的。”子嵐很直接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。
秦無衣內心深處對這個翩翩佳公子沒一點好感,聽他這般說,心中也自不悅。
心中暗道,果然,子之家的人,沒一個好東西。
“公子倒是對公主殿下看的很緊啊。”秦無衣有意無意的刺了他一句。
“哈哈,秦小姐說笑了。我不過是來看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