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閼氏瞪著漂亮的眸子,盯著自己的愛犬,有些疑惑。她說道:“這位勇士,你贏了,按照規則,那箱子裡的白金和那八名舞姬都屬於你的私人財產了。”
燕蠻兒向大閼氏行了一禮,說道:“多謝大閼氏賞賜。”
燕蠻兒蹲下身子,在大狡犬的頭上撫摸了一下,大狡犬居然意外的溫順,他將大狡犬往外推了推,大狡犬居然很聽話的又跑回了大閼氏的腳底下。
“大閼氏,狡犬乃犬種貴種,白色狡犬更是貴中之貴,若我猜的不錯,大閼氏是否給這隻犬餵食了人肉。”
大閼氏沒有說話,而是靜靜的聽著。
燕蠻兒繼續道:“有一個人給我說過這樣一句話,人的身份有貴賤,但人命無差別。無論是高高在上的貴族也好,還是低賤的奴隸也罷,天神給他們的命是一樣的。大閼氏寵愛狡犬,本無可厚非,但以活人獻食,就傷之天理了。”
大閼氏臉上臉色未變,但她似乎卻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。
一旁的左賢王冷笑一聲道:“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,我們匈奴的大閼氏也是你該教訓的?”
左賢王這句話一下子又引起了匈奴人對東胡人的仇恨,燕蠻兒以一敵三,已經讓匈奴人臉上無光了。
他現在又來多嘴多舌的說大閼氏的不對,真當他們匈奴無人不成。
他們心中豈能沒有怒氣。
燕蠻兒剛要針鋒相對,沒想到大閼氏卻開口了。
“算了,今日是我們匈奴和東胡和議的大日子,爭執不祥。”
大閼氏看著燕蠻兒要出口反駁,然後率先打斷燕蠻兒的話,她繼續說道:“二王子一路也辛苦了,今日就早些歇息,明日正午用過飯,我們再派屠各王子隨二王子去東胡,如何?”
一直沒有說話的二王子點點頭,他的眼睛在匈奴大閼氏身上搜尋者,然後說道:“一切聽大閼氏吩咐。”
大閼氏轉過身,她的腳步很快,那隻大狡犬也緊跟著她的步伐,朝內帳走去。
大狡犬臨走時向燕蠻兒汪汪的叫了兩聲。
眾人都開始散盡。
早有匈奴人安排的婢女將東胡二王子引入準備好的帳篷休息。
燕蠻兒居然也得到了一個帳篷。
時間已經是夜晚,他們拜別二王子,準備進帳篷裡休息一會兒。
燕蠻兒和呼韓邪剛進帳篷,東胡二王子的千夫長就跟了進來。
兩人忙起身行禮。
千夫長大馬金刀的坐下來,說道:“今日燕蠻兒百夫長好威風啊!出的好頭啊!”
燕蠻兒眼皮一跳,眼前這人雖是二王子的親衛千夫長,但卻管不到他們兩個,他們對他客氣,也只是因為他的職位比他們兩個高而已。而且平時也沒有什麼交集,不知道他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。
呼韓邪首先聽著心裡不舒服,說道:“千夫長這說的什麼話,難道燕蠻兒是為自己出頭嗎?”
千夫長冷笑一聲,酸身酸氣的說道:“難道不是嗎?早聞燕蠻兒百夫長見了美色就走不動道,今日衝冠一怒,也是風流的很啦。”
呼韓邪氣的將頭上的尖帽扔在地上,便欲開罵。
外面雨水還沒有停的意思,雖然雨水小了許多,但濃濃的溼氣還是讓人覺得膩煩。
燕蠻兒拉住呼韓邪的胳膊,燕蠻兒心中猜測,今日千夫長不請自來,可不僅僅是為了來挖苦自己幾句的吧。
“千夫長,卑職為了部族榮譽,安敢愛惜此身。今日匈奴人相逼,蒙二王子看中,方下場一試,雖然身創數十,但仍歡喜沒有輸了我東胡的志氣,不知千夫長何故來此挖苦卑職,卑職不解。”
燕蠻兒也是個驢犟的性子,雖然大多數時候理性,但火氣上頭,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大單于他也不懼。
草原男兒活的就是一個暢快,活的就是一個恣意,若是被太多規矩所束縛,也就沒了多少意思了。
千夫長聽他這麼一說,也沒處反駁,畢竟經歷過今天的人都知道,匈奴人安排比試那是蓄謀已久,他們在戰場上沒有遇上敵人,可他們不想再他們自己的地盤上也被東胡人死死地壓著。
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。
他們雖然籌謀的久,但卻因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燕蠻兒而更加狼狽不堪。
“其實我今天來呢,也不是什麼大事,二王子帳中缺少個伺候的人,你看怎麼辦呢?”
呼韓邪轉過臉看了燕蠻兒一眼,燕蠻兒心中好笑,他就知道今日千夫長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