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燁走進來,看著那群匈奴人,一腳踹在門口的一個匈奴十夫長胸前,那個十夫長也沒想到飛來橫禍,南宮燁大力一腳,不僅將他踢到後面,而且撞倒了好幾個匈奴兵。那名十夫長只發出了一聲悶哼,便再也沒了聲響,他的胸口塌陷下去,眼見不活了。
匈奴人沒想到這名青年將軍一進門就殺人,不由得往裡面擠了擠,臉上露出敬畏的神色。
匈奴人崇拜強者,更畏懼強者。
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句。
南宮燁轉臉大罵道:“你們對這些匈奴雜碎太仁慈了,看他們坐著的陣型,明顯移動過,看來賊心不死啊。”
背後的閭長等人忙都跪下來請罪,王二更是嚇得魂飛天外,兩隻腿抖成了篩子。
南宮燁厲聲對匈奴人道:“你們最好別自作聰明,想著從營中逃出去,我們很多士兵手上還沒有首級請功呢,如果你們不老實,我不介意讓你們來給我計程車兵添些彩頭。”
那些匈奴人聽了這麼殘酷的一句話,那裡還有半分傲氣,齊刷刷的跪下來求饒。
南宮燁冷哼一聲,沒有理會,而是說道:“帶進來。”
兩名衛兵拖著一個東胡少年走進了帳篷,東胡少年雖然渾身是血,但異常的硬氣。
他掙扎著身體,愣是站了起來。
只是他剛站起來,兩名護衛便同時出手,將他重新按倒在地。
這位東胡少年正是燕蠻兒。
燕蠻兒掙扎著,吐出一口鮮血,嘴裡罵道:“你別得意的太早,二王子殿下會殺回來。”
南宮燁冷笑一聲道:“敗軍之將,就算逃回東胡大營又如何?你以為我們燕軍會懼怕他嗎?”
燕蠻兒冷笑一聲,說道:“趁我軍不備,暗中偷襲,算什麼英雄好漢,有膽子和我大戰一場,我要是怕了你,我便不是東胡的種。”
南宮燁走過來,踩在燕蠻兒的背上,說道:“小子,別給我在這裡逞英雄,你以為我怕你不成。你現在一個階下囚徒有什麼資格跟我對戰!”
南宮燁不再理會燕蠻兒,轉身對閭長說道:“把他和這群匈奴人綁在一起,好好看管,這可是東胡王子比較信任的百夫長,也是殿下班師之後要獻俘的俘虜,一定不能出差錯。”
閭長大驚,忙道:“喏!”
南宮燁便不在說話,離開了帳篷。
閭長不敢大意,對什長說道:“你親自守在這兒,南宮校尉的話你應該聽到了,出了什麼事,腦袋可就不保了。”
什長忙點頭答應。
等眾人離開,什長又調來另一伍士兵,總共十人看守。
王二看著什長臉色難看,忙拍馬道:“什長,東胡王子真沒抓住啊!”
什長一面親自督把那名被南宮燁殺死的匈奴人拖出去,又看著把燕蠻兒的雙腿拷起來,將他的雙手也用繩子綁住,一邊沒好氣的罵道:“還不是這小子拼死保住了東胡王子,他穿著東胡王子的披風,將我們的追兵引錯了方向。讓東胡二王子給逃了。”
王二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,說道:“那還留著他做什麼,一刀砍了豈不痛快。”
什長在王二頭上拍了一巴掌,罵道:“你懂個屁,這小子怎麼說也算東胡二王子身邊的紅人了,留著他用處更大。就你這榆木腦袋還想升官,也不想想你王家墳頭有沒有那棵做官的草。”
“是是是”王二忙滿聲應道,心中雖然有不滿,但臉上卻不敢露出來。
兩人又說了幾句,便離開了帳篷。
帳篷裡又變成漆黑一片,不過帳外的火光似乎未滅,帳內倒能看到一點光亮。
燕蠻兒從地上坐起來,匈奴人都沒有說話,他坐起來後做了一件令眾人都目瞪口呆的一件事。
燕蠻兒舉起手中的繩子,開始在腳上的銅鏈子上一遍一遍的磨。
匈奴千夫長冷笑道:“沒用的,這麼粗的繩子,你真以為能磨斷它,就算能磨斷,得等到什麼時候。”
燕蠻兒用袖子在額頭擦了擦,將額頭上血跡擦去,然後說道:“不管什麼時候弄斷,總有斷的時候,你總不能讓我什麼都不做,坐以待斃吧。”燕蠻兒對匈奴人可沒什麼好態度,反正雙方正在打仗,能有什麼好臉色。
千夫長笑道:“你對我們敵意很重啊,看你對燕國人的態度,也算一條漢子,我也就不計較了。我們都關在這裡,同病相憐。”千夫長頓了片刻,說道:“你們王子真逃出去了?”千夫長心裡還是很希望東胡王子逃出去的,畢竟,東胡王子安全,那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