蠻兒抬頭看了眾人一眼,說道:“你說的也有道理。那我該怎麼辦?”
千夫長見燕蠻兒終於上鉤,說道:“求救不如自救,我們合作起來,一起想辦法逃出去。”
“和匈奴人合作?你以為我是傻子嗎?和自己的敵人合作。”燕蠻兒有些生氣的說道。
千夫長哀嘆一聲說道:“我都說了,我們現在不是敵人,是合作關係,你救我們,我們也救你。等我們出了燕軍的大營,你回你的東胡,我們回我們的匈奴,豈不是兩全其美。”
燕蠻兒又陷入了沉默,最終,說道:“我暫且就信你一回。”
千夫長大為高興,忙說道:“這才對,你往近一些,我們商量商量。”
燕蠻兒去了心間的懷疑,然後往千夫長身邊挪了過去。
千夫長在近處看著燕蠻兒,說道:“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,看你年紀,應該還不到二十吧。”
燕蠻兒敷衍的回了一句,“我今年十七了。”
千夫長抖動著發白的鬍子,笑道:“誰能想到讓大都尉魂歸天神的居然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英雄,有點意思啊。”
燕蠻兒不想聽他囉嗦,急不可耐的說道;“你這老頭,囉裡囉嗦盡說些沒用的,你倒是說說我們怎麼逃出去啊。”
千夫長笑了一句,說道:“年齡大了,少不得變囉嗦了。你估計若你們二王子逃出去,他什麼時候會領兵來攻?”
燕蠻兒說道:“這還用說,自然是立刻就會發兵的。”
千夫長笑道:“那就更好了,我們等你們二王子領兵攻打,燕軍大營自然混亂,我們到時候就假裝打架,將燕軍引進來,然後趁機奪取他們的兵器,乘亂殺出去,豈不是好!”
燕蠻兒瞳孔微縮,握緊了手中的拳頭,說道:“倒是個不錯的主意。”
千夫長說道:“只要我們從大營中衝出去,這一帶地形我們非常熟悉,逃回大營應該是沒什麼難度。”
燕蠻兒想了一會兒,終於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,那我們就說好了,逃出大營之後,我們就分道揚鑣,日後戰場上相見,我不會客氣的。”
千夫長聽燕蠻兒大營,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說道:“自然”
······
秦尚大帳。
儘管已經是子夜時分,外面涼風習習,但在帳篷裡面卻有一股暖氣撲面而來。
燕軍和東胡軍的衝突持續了一個時辰,他們也都回到了帳篷,不過今晚這麼重要的時刻,沒有人能睡的著覺。
秦尚正在和秦無衣對弈,秦朗以及公子職都坐在一側觀戰,今天帳篷裡還有一個特殊的客人,無終邑上大夫姬儼也坐在一旁觀戰。
秦無衣在秦家年輕一輩中出了名的棋藝高超,時常讓秦尚也要厚著臉皮毀幾步棋。不過今天,秦尚卻將秦無衣壓制的死死地,敗象已經顯現。
秦尚笑道:“衣兒,弈棋最忌諱心有雜念,你在這樣下去,可就要輸了。”
一旁的姬儼也笑道:“說起這個,好像衣兒輸給你這個還是你教他下棋的時候的事吧,想想也好幾年過去了。”秦無衣七歲學棋,秦尚只教了她三天,第四天秦無衣就已經能自己弈棋,第十天秦朗秦越已經沒辦法贏她了。至於第十五天,秦無衣的棋藝就連秦尚都甘拜下風。
百年已降的天才少女,就是這般風華無二。
秦尚也輕撫著自己的鬍鬚,說道:“你說的也是啊,都快五年了。”
姬儼笑道:“沁兒那丫頭時常嘴裡唸叨她的小妹妹,如今也已經是大姑娘了。等這場戰事結束,就讓孩子們都聚一聚吧。”秦沁是秦家長女,嫁於姬儼的世子姬無夜為妻,如今已經育有一子一女。
秦尚說道:“親家公說的是,這幾年戰事頻仍,不知不覺居然都少了兒孫繞膝之樂。”
秦無衣一晚上心絮壓根就不在此處,這會姬儼提起秦沁,方回過神來,問道:“姬伯伯,姐姐上次來信說小侄女生的甚是漂亮,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相見她了呢。”
姬儼笑道:“這個嘛,你們姐妹自有通訊,我也不方便插言,等你們姐妹見面了,自己去看。”
眾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。
姬儼說道:“衣兒再過幾年也就到婚配的年紀了,不知衣兒可有什麼意中人沒有?我北地雖然苦寒,但從不缺英雄少年,衣兒要是看中那個小子,別管你爹爹答應不答應,姬伯伯一定站在你這一邊。”
一番話只說的秦無衣面紅若桃,豔麗無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