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自己所以你擁有,更別說自己的想法了。
慶嫂的速度很快,蒲公英很快的從燕蠻兒的帳篷裡被叫了出來,蒲公英一出現就讓整個現場的人驚掉了下巴。
除了身上洗的有點皺巴巴的衣服,她的身上似乎已經完全變了模樣。
她的頭髮被小心的盤起來,用一根粗布釵子胡亂的搭著,雖然有些慵懶神色,但少女那淡淡的清香卻是怎麼都遮掩不住。
抹布釵裙,絲毫無人家富貴氣,甚至連風流丫鬟都欠奉,但就是那種不羈之氣讓她多了幾分落落大方,少了幾分異樣的故意刻畫。
“主人!”她的聲音柔柔的,糯糯的,此語一出,彷彿能在心口悄悄的抓了一把。
燕母的眼前也驚豔了一把。她沒想到短短的半天的時間,蒲公英會有這麼大的改變。
這還只是洗乾淨衣服,整理乾淨釵裙而已。
她的眼神深處驚鴻一瞥,不過很快隱匿的無影無蹤。
“快去扶主人去歇息吧,替他洗個澡,這麼大人了,還喝那麼多酒。”聲音雖然抱怨,但聽在人耳中,哪裡還有抱怨的味道。
達曼心裡微微一震,看著蒲公英驚豔的有些失神的丫鬟,忙搖了搖頭,拉起呼韓耶就離開了。
豪泰和兩名武士幫助下將燕蠻兒扶回了帳篷。
燕母說完後,便領著慶嫂離開了,等於將燕蠻兒完全交給了蒲公英。
蒲公英的臉變得猶如六月的仙桃果一般,彷彿能滴出血來。
燕蠻兒也就是被母親怒吼時清醒了片刻,片刻之後,便再一次失去了清醒,渾渾噩噩,完全淪為酒精的裙下之臣了。
蒲公英在兩個丫鬟的協助下,方才把燕蠻兒放進了燒的霧氣繚繞的洗浴桶裡,一個下午,他們三個女奴都為這件事忙碌,燒水,洗漱,為燕蠻兒回家做準備,可真等燕蠻兒回來了,就是做好準備的蒲公英都覺得有點為難了。
燕蠻兒被他們放進了浴桶之中,蒲公英看著燕蠻兒的上半身,有好幾道觸目驚心的傷痕,雖然已經結了疤痕,但那一道道厚實的有些炫目的疤痕卻讓人很難不生出一種慈愛之心,就連恐怖如燕蠻兒,恐懼如蒲公英,也覺得自己應該上去幫那個青澀的大男孩去找回少年的天真。
若他的生活中有幾分溫柔,會不會撫平他眉間蹙起的疤痕。
蒲公英咬著輕薄的唇瓣,心一橫,除下身上的布衣裙釵,鑽如了那個大浴桶之中。
······
右大都尉赫舍裡營帳。
和左大都尉營帳的興奮愉快相比,此時右大都尉營帳的氛圍多少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。
新晉的二十名十夫長正顫抖的跪在帳篷裡,趴在地上,一個個低著頭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。
他們眼前的場景,足以讓任何一個人睡不著覺,噩夢不醒。
阿依律手捂著血淋淋的耳朵處,跪在帳篷裡,被幾個彪形大漢按住殺豬似的大叫!
“你個蠢貨,我讓你去傳話,不是讓你去給我帶著恥辱回到部落裡來的。我就是養條狗也能汪汪叫兩聲,替我看護羊群,你說說我養著你,除了給我丟人現眼,能有什麼用。啊!”赫舍裡赤紅著雙眼,猛地又在阿依律胸口踢了一腳,將失魂落魄的阿依律踢的撞在了帳篷的柱子上。
阿依律痛都不敢痛呼一聲,只是一個勁的說道:“請右大都尉再給小人一次機會,我一定會不讓大都尉失望的。”
“狗屁!”赫舍裡打斷阿依律的話,“你前番也是這麼說的,那麼多人,連個燕國的女子都抓不到,如今又被左部的一個奴才給耍的團團轉,你當我是傻子不成?”
阿依律以頭貼地,埋在地上,然後顫抖著身軀。說道:“請大都尉再給小人一次機會,對了,大都尉,經過我的調查,那個阻礙我們計劃的人正是出自左部?”
他這段時間也不是完全吃素的,雖說受盡了苦楚,但也不是一點東西都沒查到。
“廢話,你去左部之前也是這樣說的,還不是帶著宇曼那老東西的羞辱回來了!連帶著連我都要遭受羞辱。”
說起這個,阿依律就想起燕蠻兒那青澀中有些可惡的臉,他繼續說道:“大都尉,這次巴圖魯大會,請大都尉再給小人一次機會,小人一定除掉那個燕蠻子,讓宇曼在大單于面前丟醜,讓整個東胡都知道,山戎只有一個勇士,那就是大都尉。”
赫舍裡胸口中的怒氣漸漸的收了收,“我告訴你,再敗一次,死都是對你的恩賜。”
他面色不愉的掃了帳中人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