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後,三人又交換了禮物,方才完成整個結安答的儀式。
三人又坐下來,喝起酒來。在他們不遠處,一小隊騎兵正在走過來,燕蠻兒轉頭望了一眼,那隊騎兵已經走到了三人身旁。
三人站起來,發現為首的卻是一個大熟人——右大都尉的愛將阿依律!
只是阿依律卻和前面追殺燕蠻兒的時候不同,因為阿依律少了一隻耳朵,就連臉上也橫劃了一道顯眼的刀痕。
燕蠻兒心中哀嘆一聲,他怎麼和阿依律這麼有緣,總能見著面。
不過他們見面的第一句話卻讓兩面的人都有些不可思議,尤其是剛剛結拜了兄弟的呼韓耶和達曼,更是氣的差點就要拔刀而上。
阿依律騎馬停在三人面前,阿依律吃了一驚,更讓他心裡恨的牙癢癢。他惡狠狠的盯著燕蠻兒,說道:
“你個狗雜種,居然沒死啊!”
燕蠻兒伸手抓住兩位安答的胳膊,說道:“阿依律都沒死,我可不敢死啊!”
阿依律暴怒,他提起馬鞭,想要抽燕蠻兒一鞭子。不過他的鞭子剛抽下來,就被燕蠻兒一把拽在了手裡。
燕蠻兒心裡大怒,前番在芒壺部落自己被阿依律在臉上甩了一鞭子,自己因為要保護秦無衣,所以才不敢還手。
沒想到他今天又故技重施!
今時不同往日,他想錯了!
燕蠻兒手上用力一扯,阿依律還想和燕蠻兒角角力,只是燕蠻兒氣力極大,一扯之下,不僅將阿依律扯下了馬,而且就連馬也被他扯倒。
阿依律摔下馬來,摔了個狗吃屎,他身後的護衛紛紛拔刀,只是呼韓耶和達曼也扒出刀擋在眾衛士面前。
“不許動!”呼韓耶和達曼握刀在手,將燕蠻兒兩人和阿依律的衛兵隔開。
燕蠻兒揉身而上,還沒等阿依律從地上爬起來,便一腳飛踹在阿依律的胸口,阿依律又一次跌在地上。
燕蠻兒走過去,居高臨下的看著阿依律,左手按住刀柄,說道:“你忘了,這不是你們右部大營,更不是芒壺部落,百夫長在那裡耀武揚威可以,可在我左部卻不行。”
阿依律被燕蠻兒這一手蠻勁有些嚇著了,他抬起頭,趴在地上,望著蹲坐在眼前的阿依律,胸口被燕蠻兒踢中的地方還在隱隱作痛。
“我以為你死了,沒想到你的命還真大啊。”阿依律雖然驚訝燕蠻兒的力大無窮,但他也是兇悍之人,雖然臉上沾滿了鮮血,他的面部扭曲著,說道:“不過你放心,你終究會死在我手裡的。”
達曼和呼韓耶往燕蠻兒這邊靠過來,呼韓耶說道:“燕蠻兒安答,他是右部的百夫長,又是赫舍裡眼前的紅人,你可不能衝動啊!”
達曼多少知道一點燕蠻兒和阿依律之間的事情,不過他也怕燕蠻兒一時衝動,一不小心殺了阿依律。
“燕蠻兒安答,呼韓耶安答說的對,我們一會還有要事,就別節外生枝了。”
阿依律說道:“你倒是殺啊,我告訴你,你母親的帳篷在那裡,我比誰都清楚,你放心,我不會放過的。你我之間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。”阿依律還不忘威脅燕蠻兒,燕蠻兒忽然冷冷一笑,他一腳踩在阿依律的背上,俯身在阿依律耳邊低聲說道:“阿依律,你也別一個勁的給我說狠話,我上次能從你的手底下逃掉,這次能將你扯下馬,那我下次也同樣能要你的命。”
燕蠻兒死死地盯著阿依律,弱肉強食,強者生存,在草原上,沒有多少遊戲規則。
強者便是規則。
“還有一句話,千萬別動我的親人,不然我屠盡你的帳落!”
燕蠻兒從阿依律的背上下來和達曼以及呼韓耶一起離開,阿依律的十個衛兵愣是沒敢動,想必他們也不敢輕易在左部的地盤上鬧事。
阿依律從地上爬起來,怒斥道:“蠢貨,還愣著幹什麼,快扶起老子啊!”
幾個衛兵才畏畏縮縮的跑過來,扶起阿依律,說道:“今天的事,誰要是敢說出去,我就擰下他的腦袋當夜壺!”
十個衛兵忙唯唯諾諾的點頭答應。
燕蠻兒三人走在返回左大都尉營帳的路上,燕蠻兒心情有些不好,阿依律的出現對他來說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,但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。
呼韓耶在一旁開解道:“燕蠻兒安答,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,阿依律這人名聲臭的很,遲早我們得宰了他。”
燕蠻兒搖搖頭,說道:“呼韓耶安答,說實話我擔心的不是阿依律,而是右都尉赫舍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