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如何?”河南王臉色陰沉眸子裡閃過一絲狠辣,“你若是連這點勇氣和魄力都沒有,還妄談什麼大單于之位。”
右谷蠡王沉聲說道:“我聽舅舅的,我們怎麼辦?”
“事已至此,退是死,不退反而有活著的希望,莫不如我們便孤注一擲,博它一把。”
河南王明顯是有備而來,他說的極為自信。
他怕自己這個外甥不能下定決心,又加了一句,“即使不勝,我們也能率兵西撤,儲存實力。”
右谷蠡王忙問道:“那我該如何做?”
“你先去探探大單于的底細,看看大單于的病到底怎麼回事,另外也算是迷惑左賢王,讓他以為我們真的放棄了。”
右谷蠡王激動的拍了拍手掌,說道:“舅舅說的不錯,我這便去。”
不等河南王說話,右谷蠡王便風風火火的奔出去了。
河南王嘆息一聲,低聲說道:“哎,什麼時候才能變得穩重啊!”
右谷蠡王一路來到匈奴大單于王帳,通報之後,便入帳內去。
抬頭一望,大閼氏正在喂大單于喝藥,帳中站著幾名侍女。
而且令他意外的居然還有一個人在帳內,卻是左賢王。
左賢王挑釁的盯了一眼,說道:“父汗,你總算醒了,兒臣這幾日夜不能寐,天天都在祈求天神保佑父汗平安啊!”左賢王跪在地上,然後說道。
右谷蠡王也說道:“父汗,我也很擔心你啊。”
大單于看著兩個兒子,剛將碗中的藥喝了個乾淨,他盯著他們看了一眼,說道:“你們都起來吧。”
“是,父汗!”兩人都抬起頭來,侍女拿過來軟墊子,兩人就勢坐下。
他們的目光都不約而同朝大閼氏臉上悄悄看了一眼,只覺得她愈發的明豔了。
“兒臣拜見大閼氏。”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話。
大閼氏微微點點頭,她站起身來,對大單于說道:“大單于,妾身就先告退了,明日再來照顧大單于。”
大單于笑了笑,說道:“嗯,去吧。”大閼氏今天也在這兒衣不解帶的照顧了很長時間,以至於她離開的時候,都是扶著腰離開的。
兩人忙又行禮送大閼氏離開。這個時候,帳篷中便剩下父子三人,還有幾個侍女。
左賢王率先說道:“父汗,既然你身體無恙,那兒臣明日便去燕然山去拜謝天神!”
大單于點點頭,說道:“難得你有這份孝心,你母親呢,她為了照顧我也病倒了,今日我還沒來的急召見她。”
左賢王心中一喜,說道:“回父汗,母親身體無恙,不過是因為擔驚受怕,替父汗著急,所以病倒了而已。”
大單于嘆息一聲道:“哎,我也是第一次有一種遲暮之感啊!”
左賢王忙低聲說道:“父汗說的哪裡話,父汗正是年輕力壯的時候,就是我這個做兒子的也自嘆不如呢。”
左賢王一向心思縝密,說話滴水不漏,幾句話便將大單于哄的開心不已。
倒是右谷蠡王坐在那裡,處處感覺自己像個外人一樣。他雖然也得大單于的寵愛,更多的原因來自於她的母妃。
“父汗,既然你無恙了,兒臣便告辭了。”他是一個直腸子,也不知道怎麼哄父親開心,只是按心中所想,想到什麼便說什麼。
大單于聽見右谷蠡王這麼說,本來開心的臉上瞬間便黑了下來,說道:“我給你的萬騎這幾日你可有好好訓練。”
右谷蠡王聽大單于問萬騎的事,心裡一呆,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。於是老實的回答道:“兒臣每天都有訓練。”
大單于揮揮手,說道:“那就好,你去吧。”
右谷蠡王行了一個禮,便出去了。
等右谷蠡王離開,左賢王卻心底裡冷笑,看來父汗有意要收回萬騎的控制權啊,這個傻子居然還沒有察覺,就這樣的腦子,拿什麼跟自己爭。
“父汗,兒臣有秘事向父汗報告。”左賢王決定再下一劑猛藥,壓斷大單于對右谷蠡王信任的最後一根稻草。
大單于淡淡的說道:“什麼秘事?”
左賢王眼神一凜,說道:“就在父汗生病期間,右谷蠡王曾私自調兵,差點硬闖大單于王帳。”
大單于臉上露出複雜的情緒,他抬起頭,盯著左賢王,問道:“此話當真?”
左賢王說道:“絕對當真,若不是被萬夫長相阻,兒臣的衛士差點就和右谷蠡王刀兵相見。而且,據上谷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