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說左賢王沒有劫持大單于的動機,他這麼做也不符合他的利益。
要知道,雖然左賢王是太子,但若走上這條道,那便是赤裸裸的造反了。
除非他完全掌控了部落,或者有不得已的苦衷,不然,他這樣做沒有任何好處。
而右谷蠡王則不同。
爭與不爭對他來說結局相差太大。
大閼氏冷哼一聲,說道:“我不管你想做什麼,可你來我這兒想幹嘛!”
右谷蠡王忽然想欺近大閼氏,一旁的嫣然忙拔出匕首站在大閼氏身前,一副要殺人的姿態。
右谷蠡王看著嫣然護食一般的樣子,笑著對大閼氏說道:“大閼氏,不得不說你挑人的眼光確實毒辣,就這個小妮子,也漂亮的不像話啊。等我當上大單于,我便也封了這丫頭做閼氏。”
他豎起一對桃花眼,盯著嫣然,笑道:“如何啊!”
嫣然沒有說話,她手裡的刀握的更緊了。
大閼氏卻在一旁冷笑道:“右谷蠡王不會是來告訴我,你來我這兒是來做夢的吧。這裡是匈奴大閼氏的私帳,不是你的做夢之所。你還是儘快回去吧,我也不會治你善闖內帳的罪過了。”
哈!
右谷蠡王頗有意思的看了大閼氏一眼,忽然說道:“女人,等我做了大單于,我看你還怎麼嘴硬。我也是派人花了很長時間,才知道你私帳的位置的。”他大喇喇的坐下來,說道:“果然是塊好地方,沒想到大閼氏也喜歡清靜的感覺。”
大閼氏大怒,說道:“放肆,你眼裡還有沒有大單于,有沒有我這個大閼氏!”
右谷蠡王忽然也變了臉色,說道:“不要再給我擺這個譜,沒有我父汗,你以為你是誰,你不過是蘭氏的一個私生女而已,有什麼資格當大閼氏。”
右谷蠡王一直在前線作戰,鎮守邊疆,他發起火來,也有些嚇人,不過大閼氏什麼人,這十多年來,什麼人沒見過,什麼陣勢沒見過,若是她能被右谷蠡王嚇住,那才奇怪呢。
“我有沒有資格做大閼氏,不是你說了算的,你算個什麼東西。在這匈奴部落,還輪不到你來發號施令。”
“你也彆嘴硬,等我從父汗那裡回來,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你侍寢,我倒要看看,到時候你拿什麼給我囂張。”
他盯著大閼氏,狠聲的說了一句。
這時候,一個武士從外面進來,然後低聲在右谷蠡王旁邊說道,“大王,河南王傳來訊息,他已經攻破了第一層防壘。”
“好!”右谷蠡王大叫一聲,然後轉身對大閼氏說道:“你就乖乖在這裡等著,等我拿下左賢王的人頭,替父王報了仇,便封你做我的新閼氏。”
嫣然在一旁剛要說話,大閼氏微微搖了搖頭,並沒有說話。
右谷蠡王對旁邊的一位武士說道:“你們要好好保護大閼氏,若出了什麼岔子,就都別活著了。”
那武士是一個百夫長,他忙低頭答應。
然後右谷蠡王便率兵離開了。
那百夫長是一個尖嘴猴腮的傢伙,右谷蠡王一走,他立即直起腰來,向大閼氏嘿嘿一笑,然後出了帳篷。
大閼氏這才長長的呼了一口長氣,低聲說道:“出來吧。”
嫣支扶著燕蠻兒從密室中走了出來。
燕蠻兒笑道:“這右谷蠡王真是色膽包天,造反就造反,這麼緊要的時刻,居然不惜代價專門跑這兒來軟禁大閼氏,這麼幼稚的行動,和他還真不像啊。”
說到這兒,大閼氏臉上卻是一紅,她倒不在意這件事,只是她忽然想到另一件事,幸虧當時他們綁架燕蠻兒的時候,行事縝密,沒有留下破綻,不然憑右谷蠡王能一下子找到自己的私帳,便能看出他是下了一番功夫的。
大閼氏冷哼一聲,說道:“右谷蠡王這次貿然起兵,十有八九是受到了河南王的蠱惑,恐怕他的右谷蠡王也當到頭了。”
燕蠻兒疑惑道:“什麼意思,莫非大單于早有準備?”
大閼氏重新坐下來,然後低聲說道:“大單于雖然什麼都沒說,但我瞭解他,他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輩。他這輩子最大的錯誤便是你們東胡出了一個叫去卑的軍事天才,不然的話稱霸草原的人可就是大單于了。”大閼氏細聲說著,她對他雖然沒有感情,但畢竟受寵多年,對於匈奴大單于的脾氣也瞭解的通透。
燕蠻兒則臉色變得凝重起來,他仔細咀嚼著大閼氏的話,然後說道:“是啊,匈奴大單于非庸碌之輩,可我想不通的是你為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