右谷蠡王爬起來跪在地上,說道:“是兒臣的錯,兒臣不該聽信河南王和丁零王的挑唆,是兒臣偏聽偏信,父汗要怎麼處罰兒臣,兒臣甘願領受。只是求父汗看在兒臣平時有些功勞的份上,饒兒臣一命吧。”
大單于盯著他的兒子,罵道:“你個蠢貨,我三番五次教導你,你就是不聽,我匈奴男兒,只要刀在手,哪裡不是我們的一片天地,你偏偏目光短淺,只盯著你哥哥,你說你不是蠢貨是什麼!”
右谷蠡王說道:“父汗教訓的是,是兒臣錯了,兒臣錯了。”
大單于哼了一聲,在沒有說話。
衛士進來稟報,左賢王和一干大臣求見。
大單于狠狠地剜了右谷蠡王一眼,說道:“讓他們進來吧。”
不一時,黑壓壓的進來了一大片人。
眾人行禮畢,左賢王說道:“父汗,許多將士都希望嚴懲右谷蠡王,不知父汗什麼意見?”
大單于盯了左賢王一眼,又看了眾人一眼,沒有說話。
一旁沉默的右賢王卻站出來說道:“右谷蠡王舉兵謀逆,確實是死罪,不過,他年級尚輕,受奸人蠱惑挑唆,方有此禍,倒也不能完全歸罪於右谷蠡王。”
右賢王這麼說,自然也有人附和他。一時之間,帳篷裡變成了兩個極為鮮明的陣營。
左賢王和右賢王各不想讓,雖然左賢王一派的人數佔絕大多數。但右賢王一派也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。
大單于聽著他們吵吵嚷嚷的,大聲道:“都給我閉嘴。”
大單于簡單的一句話,讓整個帳篷裡立刻鴉雀無聲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