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尚對於北地是極為重視的,不然也不會專門設立北諜司來監視草原動靜。
他算是第一個意識到東胡重要性的燕國人。
燕國地處北疆,和中原的大國相比,有它自己的特殊性。
它的邊境線漫長而曲折,南邊有強大的齊國,西邊有強大的趙國和中山國。所以,燕國的拓展之路極其困難。秦尚家族世代鎮守北境,秦尚很早便意識到,燕國若想強大,必須向北開拓。
燕國若想稱雄天下,必須向南開疆。
所以,秦尚用了一個假身份,蟄伏於草原,圖畫地形,熟悉東胡習俗。
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讓燕國向北開疆拓土,實現燕國的富裕強盛。
“出了何事?”秦尚雖然對北疆一直存著心思,但這幾個月來,燕都發生了太多的事情,讓他的注意力完全的留在了南邊。
秦無衣絕美的臉龐上有幾分擔憂,她知道,燕蠻兒現在不在部落中,可他的部落中卻發生了一件會讓他亂了方寸的大事。
“不知父親還記不記得白狼王?”秦無衣有些試探的問。
秦尚自然知道白狼王,他的心突的跳了一下,他和那小子見面不過兩次,但是對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尤其是知道他的身份之後,秦尚感覺自己的心從未那般安定過。
“有印象。”秦尚點了點頭,然後說道:“我記得我還曾經對你說過,你不能和他有別的牽扯。”
秦無衣聽見父親的話,嗔怨的盯了父親一眼,說道:“父親,你怎麼還提這個事情,我和他本來也沒什麼。”
秦尚哼了一聲,對於自己女兒的謊言,他也不願意去戳破她,不過他現在更想知道燕蠻兒哪裡出了什麼事。
“行了,你說說,他怎麼了,難道他出什麼事了。”秦尚有點意外,他不是派了秦昶專門保護他們嗎,到現在也沒有傳來什麼訊息,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才對啊!
秦尚端起一杯熱茶,正準備潤潤口,可他剛將茶杯遞到唇邊,秦無衣的一句話,便讓他整個人都愣在當地,而且嘴邊的茶杯也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。
“白狼王的母親被東胡大單于抓走了!”
“你說什麼,你再說一遍。”秦尚整個人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,突然盯著秦無衣,然後雙手按住她的肩膀,說道:“你說清楚,到底怎麼回事?”
秦無衣從未見過父親如此失態的樣子,她反問父親,“父親,出什麼事了,你怎麼這麼緊張?”
秦尚突然冷聲問道:“去卑他是怎麼知道白狼王母親的身份的?他什麼時候動手的?”
秦尚連續問了兩個問題。讓秦無衣都有些手足無措,她見父親著急,忙說道:“具體發生了什麼還不知道,不過從北邊傳來的訊息,東胡大單于去卑為了抓白狼王之母頗費了一番心思。”
“具體什麼時候的事?”秦尚急道。
秦無衣沉思片刻,說道:“距離今天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,因為只是白狼部,所以我們的人,也沒有給予太多的重視。”
“衣兒,你馬上集中北諜司的所有軍隊,並且快速派出信使,召你大哥回來。”
秦無衣有些驚訝,說道:“父親,你這是要做什麼?”
秦尚說道:“你就別問了,快去做吧,記住,不要告訴任何人。”
秦無衣看見父親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沉重,說道:“我知道了,父親。”
等秦無衣離開之後,秦尚一個人在屋子裡來回踱步,然後說道:“甲三,你出來!”
忽然,從黑暗處閃出一個黑影來,他低著頭,整張臉都隱藏在一方黑色的面巾之下,看不清表情,然後說道:“主子!”
“你帶三十名暗衛死士,立刻潛入東胡大單于庭。”
說著秦尚從書房的書櫃暗格裡拿出一個卷軸,秦尚將卷軸緩緩開啟,露出一張秀麗明豔的美人圖來。
“十七年了,沒想到十七年你居然還活著,更沒想到,十七年後,我們相遇的方式居然和十七年前一模一樣。”
甲三的聲音有些冰涼,他是秦尚最忠心的死士,也是秦尚最親衛的死士,他一生之中很少出手,但每一次出手,都是主子遇上大危機的時刻。
“主子,是不是三主母有訊息了。”甲三對秦尚的所有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。而且他和秦尚的關係,早已經超出了一般的主僕關係。
“嗯,她你也見過的。去卑這個老小子,當年就色咪咪的,十七年了,他依然色心不改。他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