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孫衍說的對,一個日益強大的秦國對誰都不是好事。
無論是關東諸國,還是西戎義渠。
“公孫大人的意思是?”
義渠君有些疑問的說道。
公孫衍說道:“近來臣奔走諸國,終於定下了五國攻秦之謀,微臣覺得義渠君亦可入盟。”
“五國攻秦?”
“不錯,臣從去年開始遊走諸國,與趙、韓、燕、楚四國達成盟約,合縱攻秦。到時候秦國必空國東向,與我五國聯軍相持函谷關,那時義渠君不如乘其後防空虛,直撲咸陽,則事可定矣。”
義渠君有些激動的站起來,來回踱步,說實話,這倒是一件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。
秦攻義渠多年,雙方互有勝敗,但秦國佔據主動。若真能一舉擊敗秦國,甚至滅掉秦國,則義渠也會成為一個強大的國家,那時,他義渠君的大名豈不是會受到天下敬仰。
“公孫大人,你的提議很不錯,可是,本君怎麼知道你們五國攻秦是不是真的能實現。”
公孫衍笑道:“義渠君,這件事你不用擔心,你完全可以等我們五國出兵之後再決定是否出兵,因為按照以前的經驗,若我五國出兵,那麼秦國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遣使來義渠,那時義渠君再做決定也不遲。”
義渠君突然笑道:“不錯,這樣更好!”
說罷,兩個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,然後都笑了起來。
······
在距離義渠近千里的醫巫閭山,山戎王部落。
山戎王部落今年異常熱鬧。
東胡大單于乘著秋高馬肥,率三萬騎南下箕國狩獵,破城殺將,擄掠箕國百姓數千,打的箕國連忙遣使求和。
去卑也不為難箕國,在他們送上一大批物資和黃金寶玉之後,答允了他們的求和。
迅疾撤兵,可是,卻將所佔之地,賞給了山戎王。
箕國那裡有反抗的份,眼睜睜的看著,恁是半個不字都沒敢說出來。
戰後去卑並未率兵返回饒樂水大單于王庭,而是繼續駐紮在醫巫閭山的山戎王王庭,秣兵歷馬,準備在這裡過冬。
一晚上的“征伐”讓去卑有些疲累,他的年紀大了,有些東西已經大不如前。
但他驚奇的發現自己似乎對美色愈發的喜愛了。
一個月前,山戎王部右大都尉將他的最小的女兒獻給了東胡大單于去卑,去卑甚為喜愛,日日恩寵,愛屋及烏。右大都尉也跟著成了大單于去卑眼前的紅人。
他剛起床,右大都尉便在帳外求見。
去卑伸出自己的大掌在右大都尉女兒的屁股上猛地拍了一巴掌,肥肉亂顫。
然後大笑著來到了外帳。
右大都尉赫舍裡低著頭進來拜見。
去卑臉上的神色卻不是很好看,他一上來便罵道:“這麼多天了,還是沒有訊息嗎?你的那個訊息到底可靠不可靠?我告訴你,你最好給我把人找到,不然,你們一家子都活不了。”
右大都尉赫舍裡心裡一跳,他現在也有些後悔,當時他獻上自己的女兒,並且告訴了東胡大單于一個秘密,本來是想求賞賜的,可誰曾想,大單于居然讓他繼續打聽那個人的事。而且見不到她的人,他不僅沒有獎賞,項上人頭都難保。
“大單于,卑職失職,卑職的人明明傳回來一個訊息,確定帕娜兒還活著,可我的人傳出訊息後,便再也聯絡不上了。”
右大都尉赫舍裡當年也是左大都尉的女兒帕娜兒的追求者之一,對帕娜兒和東胡大單于去卑之間的事情知曉的一清二楚。
他和東胡大單于去卑一樣,都是那個神秘燕國人的手下敗將。
“哼,這個我不管,你既然說帕娜兒活著,那我就要活著的帕娜兒,你的時間不多了。”
“卑臣知道,卑臣知道。只是卑臣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。”
去卑敞著胸膛,胸膛前是茂密的毛髮。
去卑說道“你說吧。”
右大都尉赫舍裡忙點點頭,說道:“如果帕娜兒活著的訊息是真的話,那伊盧王就脫不了干係,說不定是伊盧王專門用了一招假死的把戲,用來迷惑大單于。而帕娜兒則在他的保護下,依然活著。又或者燕回那個叛徒活著也說不定。”
去卑斬釘截鐵的說道:“不會,當年是我親自追的他們,他們明明在懸崖上雙雙掉落,而且燕回為了救帕娜兒身中數箭,怎麼可能不死。”
去卑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怒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