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將和三名東胡人倒在血泊中,面目猙獰。
鄭老兵看著楊凌,走了過來,向楊凌行了一禮,說道:“五百將,我們現在全部聽命於你,你帶領我們向東胡人復仇吧。”
說罷,校場上一千將士全部跪倒在地,然後向楊凌行禮。
楊凌也不忸怩,既然已經做了選擇,那麼他們也就沒有了退路。
於是問道:“你們的計劃是什麼?”
鄭老兵在這個時候,也不隱瞞。說道:“我們已經和秦三公子商量好了,去城門接應秦三公子。”
楊凌更加驚詫,沒想到他們居然已經做到了這種地步。
楊凌點點頭,說道:“好,既然如此,那就按計劃行事。你們的人應該不止這一營吧。”
楊凌已經想到,既然他們對東胡人這麼大的仇恨,估計很大程度上,臨渝城本地的軍校必然都會參與。畢竟,東胡人這幾次鬧出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。
別說臨渝城本籍計程車兵,就是他看在眼裡,也頗為憤怒。這次事變,也徹底燃起了他的雄心。他一天在東胡人面前唯唯諾諾的樣子自己也不喜歡。
“五百主,我們每營中都有人,只要等火起,便會同時發作。”說實話,按計劃,他們應該是晚上才行動的,只不過東胡人倨傲的樣子讓劉二蛋沒忍住搶先下了手。
“那就只能等晚上了?”楊凌沉吟片刻。
說道:“城外的秦三公子可靠嗎?”
鄭老兵冷哼一聲,說道:“秦三公子乃是北疆之狼的幼子,你說可靠不可靠。”
北疆之狼秦尚在北地的軍隊中威望極高。
許多士兵對他的信重甚至到了迷信的地步。
“好,既然如此,我們便反了。”
“鄭老兵,我去接應秦三公子,你率領另外五百人突擊臨渝城的武庫,將武庫佔據之後,據險憑守,等待我們。東胡大營就在左近,到時候,我們裡外夾擊,比能將東胡人盡數殲滅。”
楊凌聲音郎朗的說道。
鄭老兵點點頭,說道:“五百主所言有理,就這麼辦吧。”他將劉二蛋拉出來,說道:“這是勇將劉二蛋,聯絡秦三公子的事由他全權負責,你們去南城門接應吧。”
入夜。
北風呼嘯,胡天八月即飛雪。雪雖然有小的趨勢,但寒冷的天氣仍然讓人生出些許畏懼出來。
守城計程車兵也在寒冷中瑟瑟發抖,雖然朝廷的軍隊並沒有攻城的意思,但他們卻不敢鬆懈。
一名門口計程車兵罵道:“這鬼天氣,下的勞什子雪,怎麼不見停下的意思。”
另一人笑道:“還是當將軍好啊,這麼冷的天,在娘們懷裡一躺,再冷的天氣也感覺不到冷了。”
士兵們說起這件事倒是來了勁頭。一人說道:“喂,你們知道嗎?世子殿下將臨渝城的頭牌舞姬弄進府了。唉,想想那娘們的臉蛋,老子就恨不得將他蹂躪一番,只可惜便宜了世子。”
“噓,你找死啊。這麼膽大包天的話都敢說。你不怕掉腦袋啊。”另一人忙小心翼翼的勸誡道。
“你啊,就你這膽子,還想跟世子殿下那裡立功,我看啊,你還是早些回去種地得了。”眾人都忍不住大笑起來。
就在這時候,忽然城中有火光朝門口蔓延開來。
眾人忙停止調笑,站的筆直。
守兵中的校尉走上前去,看見前面是五百主楊凌,對這個人倒也知道一些,忙笑道:“什麼風把楊五百主吹到這兒來了?”
楊凌騎在馬上,並沒有下馬。
他臉上神情嚴肅,對於守門校尉的阿諛奉承並沒有什麼表現。而是說道:“我們千將大人讓我來巡視一下,看看有沒有什麼敵情。”
楊凌雖然地位不高,但他們的千將是世子殿下面前的紅人,這些士兵們還是知道的。
“哦,原來是千將大人所遣啊。倒是沒什麼動靜。”
楊凌點點頭,說道:“你們也辛苦了。千將大人讓我們帶來了烈酒,天寒地凍的,給你們暖暖身子。”
守門校尉一聽居然還有還有這等好事,喜不自勝。
“這怎麼好意思?”
“這是千將大人的美意,你就收下吧。”楊凌笑道。
守門校尉這才笑道:“來,兄弟們,感謝楊五百主大人的賞賜。”
眼睛微眯,在他轉身的瞬間,忽然拔出腰間的劍,一下子刺入守門校尉的脖子。
他大喊一聲,“動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