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君?這可不是一般的稱呼?
而發出整個稱呼的人,也不是一般的人?
這是大燕國至高無上的公主殿下,更是大燕國最為“醜陋”的女人醜姬。
那些士兵們雖然跪在地上,但依然能感覺到氣憤的急劇變化。彷彿這稍稍放晴的天又有暴雪來臨前的預兆。
而且一般稱呼夫君者,必須是結為夫婦方能有此稱呼。而子凰公主和秦開只是有了婚約而已。
眾人都聽說過子凰公主大膽,不拘禮法,今日一見,方才發現豈止是不拘禮法,簡直是棄禮法如鄙履。
秦開微微皺了皺眉,對於子凰公主的突然出現,他早有準備,不過對於她一出現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,還是估計不足。
奉陽君率先板著臉說道:“子凰,你說的這是什麼話,一個姑娘家,這麼能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。”
子凰公主沒有理會奉陽君的怒氣,而是盯著秦開說道:“夫君,你想殺誰,誰惹惱了你,你告訴本公主,我現在就殺了他。”
子凰公主冷不丁的一句話,讓那些被押解的校尉陷入了絕望之中,他們本就是仗著奉陽君的支援才對秦開抗命的,可沒想到秦開身後還有公主的支援。
他們頓時覺得,今日之事恐怕很難善了。
秦開向旁邊退開一步,和子凰公主拉開一點距離。說道:“殿下,公主來北疆不過是散心之舉,在軍中並未任職,不能干預軍事。”
秦開直接拒絕了子凰公主的示好。
那知子凰公主聽見了秦開的話,卻佯裝發怒,說道:“既然這樣,那本公主可就不管了。”說著氣沖沖的從院子裡走了出去。
眾人懸著的心反而更加嚴重,他們聽說過,每當子凰公主不按常理行事的時候,便是疾風驟雨將臨之時。
所以當子凰公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他們可不覺得是子凰公主真的沒有興趣管這兒的事。
就連奉陽君都微微一愣。
秦開也沒想到這次子凰公主會這麼好說話,不由得微微一愣。
不過秦開看著她的背影,心中多了份堅定。或許現在自己的權力不夠大,實力不夠足,但是隻要內心堅定了想法,便不能退縮。
他上前一步,對奉陽君說道:“這次的事情,我會如實向王上稟報,至於這幾名校尉,敢公然違抗命令,這樣的人,無論他們是什麼人,是誰的人,軍法難容,天道更難容!”
奉陽君還沒有有說話,秦開便寒聲道:“斬!”
幾名領兵校尉便被早已經摩拳擦掌的親衛,斬殺當場。
奉陽君見秦開居然對他的人說殺就殺,不由得大為光火。他吼道:“秦開,你怎麼敢!”
秦開沒有理會奉陽君,而是說道:“將他們的首級傳示諸營,並通令全軍,從現在開始,若再有兵卒異動者,本將絕不手軟!”
說完,便轉身離去,只剩下奉陽君在哪裡目瞪口呆。
他氣的想殺人,嘴裡連連罵道:“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。我要殺了他,我要殺了他。”
最終被旁邊的副將勸阻。
因為秦開的突然出現,最終將孤竹邑這場大屠殺強行停止了下來。
但是,這場屠殺令依然給孤竹邑造成了難以癒合的創傷。
孤竹邑的豪門貴族幾乎被屠殺殆盡,子女衣帛,財貨糧食被洗劫一空。
普通百姓傷亡大概在三分之一以上。
秦開站在軍帳之中,聽著部下將統計的傷亡數報上來,他越聽越怒,越聽越是心寒。
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將桌子上的杯盤都差點打翻在地。
正在稟報軍情的趙一都嚇了一跳。
秦開嘆息一聲,說道:“官倉裡的糧食控制了沒有?”
趙一說道:“回三公子,官倉已經被我軍控制,差一點被奉陽君所部計程車兵一把火燒了個精光。不過呼韓邪校尉搶先一步,將他們驅趕了出去。”
秦開點點頭,說道:“天氣這麼冷,城中百姓房屋被燒了個精光,糧食也被搶光,今年孤竹邑的年不好過。你立刻傳令下去,令百姓結廬自守,併發放衣物和糧食,熬過這個冬天。”
過幾日便是年關,對於秦開來說,這些百姓能不能平安的度過嚴冬,近一個月異常重要。
這幾天,在臨渝城休整完畢的諸軍,開始陸續南下,臨渝城除了留李希烈率一千兵馬鎮守之外,其他兵馬全部南下,駐守在孤竹邑南門。
就在今天,薊都的王旨到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