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胡士兵正在爭先恐後的攻擊臨渝城,忽然眼尖計程車兵看見在他們的後方有一束濃煙開始升起。緊接著兩束、三束,無數的濃煙開始籠罩他們的軍陣後方。
有些士兵已經感覺到一種隱隱的不安來。
緊接著地上開始顫抖,圖爾圖正在中軍指揮三千騎兵和一千攻城兵攀城。一名士兵急匆匆趕過來,拜倒在地說道:“千夫長,後方有警!”
圖爾圖拉了拉馬韁繩,說道:“什麼情況?”
士兵搖搖頭,說道:“暫時不知,不過卑職已經派輕騎前往打探了。”
正說話間,忽然看見背後塵土飛揚。
一名騎兵沒命的往來狂奔。
圖爾圖皺緊了眉頭,剛要說話,那名飛奔而來的騎兵便被一支羽箭射中,跌下馬來。
射箭的正是這支燕軍之中的神箭手秦開。
秦開一馬當先,賓士在騎兵的最前面,手握一柄彎刀,如怒吼的天神一般,衝入圖爾圖的軍陣中。
圖爾圖後防線上都是騎兵,本來機動性應該不差,但因為地形狹窄,而且他們處於下勢,且秦開的騎兵來的又猛烈,許多人壓根都沒來得及做反應,就被秦開騎兵的亂箭射成了刺蝟。
秦開大喊道:“騎兵隨我衝中軍!李希烈,你衝西南角門。”
李希烈也大喊道:“諾!殺!”
兩軍正式分離。
秦開往來突陣,忽往左,忽往右。一番衝擊之下,整個圖爾圖的騎兵早就亂成一團。
況且東胡騎兵作戰,從不列陣,往往都是用巨大的衝擊力衝散對手。
但秦開今日卻一上來,並沒有給對手任何反應和緩衝的餘地。
圖爾圖皺緊了眉頭,問左右道:“那個一馬當先的少年是誰?”
周圍的百夫長有些戰戰兢兢地說道:“回千夫長,他就是當年左大都尉於曼的外孫,燕國令支邑城守秦尚的私生子,燕蠻兒!”
圖爾圖冷笑一聲,說道:“是他,就是讓我軍在孤竹邑和臨渝城全軍覆沒的人?”
百夫長點點頭,看秦開在陣中突擊衝殺的樣子,足以讓所有人駐足觀望。
一個百夫長不由的感嘆一聲,說道:“不愧是我東胡的巴圖魯勇士,當年他可是力壓鮮卑王之世子一舉奪魁啊。”
這個百夫長已經上了年齡,見得多,識的也廣。
“千夫長,我軍無須理會他的衝擊,只需要以騎兵將其圍困即可,不可貿然出擊。敵軍人少,翻不起什麼風浪的。”百夫長老成持重的建議。
圖爾圖二話沒說,先是給了老百夫長一鞭子,罵道:“老東西,長他人志氣也就罷了。大都尉今日已經頒下嚴令,無論如何,須的在日落之前破城,不然別說是你們,就是我的腦袋都保不住。你還讓我等,等什麼,等死嗎?”
圖爾圖本來就是火爆脾氣,再加上這些百夫長看見秦開出現之後,一個個佩服的臉色,讓同是勇士的圖爾圖,情何以堪。
他可咽不下這口氣!
他罵完之後,說道:“你們負責圍殺步兵,將這個蠻子交給我,我倒要看看,這個巴圖魯到底是浪得虛名還是名副其實!”
老百夫長雖然吃了一鞭子,但並沒有生氣,而是繼續勸道:“千夫長,你是我軍主將,不可輕易和燕蠻兒單挑啊。他當年在匈奴帳中,將匈奴最好的勇士以一敵三,鬥不過片息的時間。更何況經過三年的成長,恐怕更加恐怖。”
“放屁!”圖爾圖罵了一聲,說道:“你們無須多言,說罷,領著一千騎兵向秦開衝了過去。
一名較為年輕的百夫長走到老百夫長身邊,問道:”我們怎麼辦?”
老百夫長嘆息一聲,說道:“還能怎麼辦,快快集合兵馬,將敵軍的步兵吃掉。我們吃掉的越快,千夫長也就越安全!”
百夫長忽然聽見心頭一震,遠處的臨渝城的城牆上鼓聲也開始響起來。
老百夫長暗罵一聲,說道:“糟了,燕軍要出城了!”
老百夫長說的不錯,燕軍確實要出城了!
呼韓邪遠遠地便看見秦開的帥旗,雖然他不知道秦開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敵軍後方,但是他知道,這是破敵的最佳時機。
裡應外合,前後夾擊!
敵軍必敗!
而城上守衛計程車兵也看見秦開了秦開的帥旗,士氣立刻再一次大震起來。
呼韓邪對秦毅說道:“你守城,我率五百精銳去接應安答!”
秦毅還要準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