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開的軍隊以步兵為主,兼有自己的親衛營銳騎,大概三百人,共一千三百人。沿著一條舊道秘密往臨渝城而去。
這條小道是當地人砍柴打獵的時候發現的,在加上這一帶山嶺縱橫,多樹林,極為隱秘。
秦開一邊穿行在山林間。走到快要靠近臨渝城的時候,他們在一個密林中做最後的休整。
秦開坐在士兵隊中和士兵們一起吃飯。
過了一會兒,趙一急匆匆的帶著兩名射鵰者過來,看他們的手上還捉著一個東胡遊騎,兩名射鵰者將那名東胡遊騎捆了個結實。
初秋的天氣在傍晚的時候已經能感覺到一絲涼風微凍。
趙一說道:“主公,這是一個敵軍斥候小頭領。”
東胡遊騎頭上戴著氈帽,全身上下有好幾處傷口。想來必是經歷極為慘烈的戰鬥才將此人擒獲的。
秦開看了一眼趙一,然後轉過臉來,盯著東胡遊騎問道:“你是赫舍裡的親衛千騎?”那遊騎眼神兇狠的盯著秦開,然後呸了一聲,沒有說話。
趙一在一旁說道:“主公,他們一共有三個人,手段狠辣,傷了我們五個人,才將另外兩個殺掉。”
秦開點點頭,說道:“沒什麼,就算強如赫舍裡,他的帳下這種人物也不會超過二十人,你們今日一戰就殺掉三人,已經是莫大的戰功了。”
眾人一聽是三個,而不是兩個,瞬間第一感覺便是此人也難逃被殺的命運。
遊騎一聽,冷笑道:“要殺就殺,廢什麼話!”
秦開盯著遊騎看了一眼,然後笑道:“你急什麼?什麼時候殺你,怎麼殺你還由不得你做主吧。”
說罷便站起身,問趙一道:“前方情況如何?”
“敵軍尚未破城,而且從我們得到的情報,敵軍攻城的軍隊損失慘重。”
秦開看向那遊騎問道:“你們領軍的是誰?赫舍裡本人還是他的兒子赫敏?”
那遊騎微微眯著眼,正眼也不瞧秦開。
秦開也不強求,好像早已經知道他會這麼做一樣,對趙一說道:“給於他勇士的死法!”
說完之後,便轉身離開。
那遊騎聽了秦開的話,竟然微微向秦開行了一禮,全沒有剛才的倨傲之氣。
秦開走到一棵大樹旁坐下,周圍圍著的都是中高階將領。
秦開說道:“從目前的情況看,應該是赫舍裡親自領兵的,也就是說在臨渝城下的軍隊目前不會少於兩萬。”
李希烈以及趙一、龐虎子等人靜靜的聽著,趙一說道:“主公,這是從何處得知的?”
秦開看了一眼遠處的天空,然後說道:“親衛千騎出現的地方,赫舍裡必然就在左近。赫舍裡是出了名的小心謹慎,無論外出出行,還是圍獵,護衛都不會離他太遠。這三個人精銳異常,說不定再替赫舍裡執行什麼特殊的任務。”
趙一點點頭,說道:“主公說的不錯,我們發現他們的時候,他們也吃了一驚。應該不是為了刺探軍情而散出去的。”
秦開手裡折了一段樹枝,對趙一道:“你將所打探的敵軍的大營佈置給我畫出來。”
趙一忙站起來,也順手拿起一根斷枝,將射鵰司打探到的軍情一一畫在了地上,秦開望著日漸增多的營壘,忽然說道:“赫舍裡帳中有高人啊!而且還是一個通曉盧龍各處防禦弱點的告人。”
趙一疑惑道:“主公,何以見得?”
秦開說道:“你們看這裡,上次我們在臨渝城西南角和敵軍激戰的時候,我就發現西南角的這一處城牆很不利於防禦,有被突破的危險。應該是年久失修,再加上築城之時偷工減料引起的。敵軍在這裡佈置的兵馬格外的多於他處,說明敵人對這一塊的問題知道的很清楚。”
李希烈說道:“主公,姬穎不是在赫舍裡帳中嗎?會不會是姬穎所獻的計策。”
秦開搖搖頭,說道:“不會,這麼細節的東西,姬穎是不可能知道。我們得儘快趕往臨渝城,不然就來不及了。”
此地離臨渝城的路還有大概半天的路程,但今晚不能趕路了。畢竟,道路難行,而且不能生火,所以只能等到,明天早上的時候再出發了。
眾將聽秦開這麼說,自然知道想必敵軍已經獲取了臨渝城的弱點。秦開也暗暗惱怒,這麼重要的事,當時自己居然給忘掉叮囑了,實在是不應該。
秦開以樹枝畫地,指著趙一所劃的圖說道:“明日我們埋伏於西南角,等敵軍攻城正急之時,我們從西南角擊其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