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開面對氣勢洶洶的東胡南下大軍,秦開正式確定了堅壁清野,集中力量,固守待援,偏軍出奇兵的戰略構想。秦開的堅壁清野,便是將城外所有的物資全部集中到城裡面,並且在東胡軍未到之前搶收城外的麥子。
爭取不給敵軍任何的物資儲備。
同時派出信使立刻將敵軍南下的訊息傳達到令支邑和無終邑。
當天夜裡,秦開又秘密召見了自己的安答呼韓邪。
夜色黝黑,彷彿一個巨大的黑洞,要將這天地都包含其中。
呼韓邪急匆匆趕到書房,問道:“安答,我聽說你要派達曼去臨渝城?”
秦開點點頭,說道:“不錯,臨渝城乃是盧龍險塞,不容有失。所以必須要派最為親近之人去。”
呼韓邪不由得有些愁容,他說道:“安答,不是我不信任達曼安答,實在是達曼安答的脾氣有些急,守城需要老成持重的宿將,我怕會壞事。”
秦開意外的看了一眼呼韓邪,笑道:“沒想到安答居然也能說出這些話,看來在燕國沒停下學習。”
呼韓邪笑道:“安答,你送過來的書籍我可是全看了,而且爹爹還給我找了個老先生。”
“那是達奚若叔叔對你寄予厚望,你能這麼說我很欣慰,我們三兄弟之間,就應該這樣無話不談,不用藏著掖著,雖然現在不是在草原上,但我希望我們三人能如草原上一樣。”
呼韓邪心裡感慨,說道:“安答,這件事你不用說我也不知道。你現在身負血海深仇,這要我和達曼活著一天,就一定會助你。”
秦開點點頭,他很珍惜呼韓邪和達曼的友誼,他不希望這寶貴的友誼,會因為別的事情而發生變化。
“那這件事你有什麼建議?”
秦開看著呼韓邪問道。
呼韓邪走到那個巨大的沙盤前,然後指著臨渝城說道:“從目前的情況看,臨渝城到時候必然會遭受去卑的猛攻,而且從我軍母親的實力上看,守住的可能性不大。所以,臨渝城守衛,最終還是為盧龍的防禦戰爭取時間,臨渝城守的時間越久,盧龍便勝算越大。”
秦開也站在他身旁,他順著呼韓邪的手看過去,臨渝城在燕山南麓,就像一把尖刀,硬生生的刺入了敵人的心口。
“嗯,所以,守衛臨渝城的任務,我去!”呼韓邪主動請纓,他對達曼很瞭解,達曼是騎將,萬軍之中衝陣廝殺是一把好手,但讓他坐守孤城,他可沒那個耐心。
秦開看著呼韓邪,半天沒有說話,最終開口道:“我給你兩千人,我只需要你堅守三天的時間,臨渝城的百姓已經全部撤回到盧龍,你們這兩千人給我堅守三天,到時候無論是誰來,我都會叫他們膽寒。”
“三天?”
秦開點點頭,說道:“是的,三天。”
呼韓邪堅定地點點頭,然後器宇軒昂的說道:“好,那就三天。只要我活著,我絕不會讓敵人踏過臨渝城一步。”
秦開拍了拍呼韓邪的肩膀,說道:“我只需要三天,無論到時候什麼情況,時間一到,立刻南撤。”
呼韓邪點點頭。
秦開轉過身,從書房一邊的桌子上拿出來一個酒壺,說道:“這是易水寒,你帶著。”
呼韓邪看了一眼秦開,終究什麼話都沒說。
男人之間,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囑託。
呼韓邪出去的時候,正好碰上姜復走進來,兩人的淡淡的打了一聲招呼,姜復便走進了書房。
姜復看著秦開站在沙盤處發呆,便問道:“主公,你決定讓呼韓邪去守臨渝城?”
秦開這才轉過身來,看著姜復說道:“他是唯一的選擇。”秦開攤攤手,說道:“臨到大戰的時候,我才發現,我們的人才還是太少了。人到用時方恨少啊!”
姜復搖搖頭,他有腿上,今年過來,一直拄著柺杖。
“主公,諸國我也都遊覽過一二,主公是第一個那麼注意選拔人才的人。在這麼短的時間裡,主公能有這麼多人才環繞,已經高於眾人不少了。我們缺乏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,只要有這個環境,我相信一定有大量的人才會源源不斷而來。”
秦開抬頭看著姜復,姜複目前是秦開帳下最為倚重的謀臣和幹臣,所以對他的倚重的程度超乎想象。如果說武將中還有不少好苗子的話,那自己帳下的文臣班底就過於簡陋了。
“你說的對,所以這一戰,必須將東胡人打疼,讓他們知道,我們是不是軟柿子,不是他們想捏就捏,想什麼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