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凰公主的面具微微動了動,她轉過頭,看著秦開,然後說道:“東胡大單于去卑,那是什麼人?”
秦無衣則一張絕美的臉上閃現出異樣的情緒,她的臉上極少出現情緒波動。今天的秦無衣,確實和往日不同。
“這次戰場,我要去。”秦無衣冷冰冰的說了一句。
秦開說道:“這次,你不能去。”秦開直接了當的拒絕。
雖然去卑是自己和秦無衣的仇人,但是秦開不想讓秦無衣涉及到這場仇恨之中,有些仇恨,由男人扛就夠了。
秦無衣或許也沒想到秦開會這麼直接的拒絕,別過臉去,不理會秦開。
子凰看了看秦開,又看了看秦無衣,感覺去卑這個人應該是不一樣的存在,於是說道:“秦開,你還沒回答我呢,去卑是什麼人?”
子凰雖然聰慧,但因為和東胡沒打過交道,所以對於去卑並不熟悉。
秦開說道:“去卑是東胡大單于,東胡三部的共主,也是東胡歷史上迄今為止最偉大的首領。”雖然去卑是仇人,但是客觀地來講,此人治政也好,治軍也罷,皆能稱的上一時翹楚。
子凰冷哼一聲,說道:“有你說的那麼誇張?”
秦開看著子凰,說道:“當然!燕國對東胡的戰爭,除了家父當年在碣石山一戰,稍有勝利之外,基本都是一邊倒的大敗。”
子凰盯著秦開,又看著秦無衣斜著臉,冷若冰霜。
不由得說道:“你們和他有仇?”
秦無衣依舊沒有說話,秦開則開口道:“家父和家母就是被他害死的。”秦開一想起草原上的情景,便忍不住整個人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。而他的內心,則更有一種兇戾之氣在慢慢滋長。
子凰哦了一聲,然後說道:“情報可靠嗎?為何我這邊沒有收到任何的訊息。”
子凰公主有自己的情報系統,但這次卻沒有及時收到任何訊息,所以不禁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。
可奇怪的是秦無衣也沒收到。
秦開解釋道:“前番收到的訊息是去卑起大軍攻擊扶余和肅慎,可就在三天前,突然收到東胡大軍已經越過白狼山的訊息。”
秦無衣冷笑一聲說道:“瞞天過海,聲東擊西。他倒是好算計。”
秦開說道:“是啊,是我疏忽了。我最早得到他東進的訊息的時候,確實想過他有聲東擊西的可能,可當時我認為相比南下,他東進的理由更加充足。是我的問題。”
秦無衣開口道:“不是三哥哥的問題。是去卑這個老狐狸謀算的深。”
子凰公主看著他們二人你一言我一語,有點插不進話去,心裡微微有些惱怒,便說道:“你急匆匆來找我,不會只是想告訴我這個訊息吧。”
秦開說道:“當然不是,按照敵軍目前的動態,東胡人出擊的方向是我燕國應該不成問題。只不過他們會選擇那條路作為主攻方向,我們並不知道。為防萬一,我已經派兵向大哥和無終邑那邊報信了,就看能不能趕在敵軍面前將資訊傳到了。”
“你想說什麼?”
秦開說道:“按照我燕國制度,敵軍未現,無法向朝廷告急。我想讓公主動用私人關係,向王上呈上一份密報。請求王上早做準備。去年打了半年的平叛戰爭,雖然朝廷勝利了,但也將北境邊關打殘了。”
子凰微微有些凝重,她說道:“你的意思是你說的那個去卑不僅僅是在邊關劫掠一番,而是志在薊都?”
秦開點點頭,“做好萬全準備,總是好的。”
子凰搖搖頭,說道:“我給父王寫封信是可以的,但是用處不大。”子凰公主也說得直白。
秦開說道:“寫封信也是好的。”
秦無衣沉默了一會兒,說道:“前番我看你派人去叫範閻去了韓國,是去做什麼?”
秦開沒想到秦無衣居然知道這件事情,不由得一愣,然後說道:“買貨!”
子凰公主也微微一愣,說道:“買貨?”
秦開點點頭,回答道:“不錯。”
秦無衣嬌豔的臉上閃過一絲紅霞,然後說道:“你莫非是讓他去購買韓國的硬弩?”
秦開驚歎於秦無衣的睿智,說道:“不錯。韓國硬弩甲天下,我正是委託他去購置一批硬弩。”
子凰則冷笑道:“硬弩我燕國也有,何必跑到韓國去買。”
秦開搖搖頭,說道:“韓國弩箭比我燕國弩箭射的遠,還耐用。本來我只是想買一小部分的,不過範閻說他有辦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