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年謀士說道:“海陽失守,糧草不繼,況且冬季將臨,對於我們而言勝算實在寥寥。不如投降奉陽君,我軍戰力尚在,若能說動奉陽君接納,不僅大夫可以長保富貴,孤竹邑也可以免受戰爭之苦。此中策也。”
姬璉在一旁冷笑道:“說的簡單。奉陽君是出了名的心胸狹窄。我們先後擊敗他三次,他臉上無光,他會輕易接納我們,再說了,我聽說領軍的可不止是奉陽君,秦越和秦開都是副帥,秦朗也在北線。以我們兩家的世仇,你覺得我們能活著?”
中年謀士並沒有反駁,而是繼續說道:“還有一策,便是大夫有壯士斷腕之決心,放棄孤竹邑和臨渝城,放棄眼前的一切,率親信入東胡,東胡將來要南侵燕地,少不了要重用燕臣,以大夫的名望,在東胡必然受重用。此上策也。”
中年謀士說道:“以卑職所見,帶兵入胡是目前最為可行之法。”
姬樾卻猶豫了。對他來說,如果真這麼做,那便等於將眼前的一切都拱手讓人,讓人怎麼能甘心。
他不甘心,更不會輕易認輸。
他還有近三萬兵馬,若自己能擊敗奉陽君,以燕國目前面臨的形勢,自己就是裂土為諸侯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姬璉在一旁說道:“父親,絕對不能撤啊,我們駐守孤竹邑已經數百年了,若是撤了,豈不是有背祖宗之德。決不能聽他胡言亂語。”
姬璉是堅決反對逃跑的。
中年謀士說道:“大夫,當斷不斷,反受其亂。現在這情況,只有壯士斷腕,方有一線生機。”
姬樾感覺腦袋都要炸了,姬醇也在一旁勸道:“父親,兒臣也覺得此時撤兵,反倒顯得我們害怕。父親已經派了使者去齊國,若能得到齊國的援助,這盤棋可就活了。”
姬樾終究還是被自己的兩個兒子說動了。
他說道:“那就這麼定了,奉陽君吃掉我,也沒那麼容易。我看就堅守孤竹邑和臨渝,等候東胡和齊國的訊息,到時候再決定要不要撤退也不晚。”
中年謀士一聽,心裡涼了半截,說道:“大夫,此事需要三思而後行啊,若一步走錯,那可是萬劫不復啊。”
姬璉怒道:“放肆,你這是在質疑父親的決定了。”
中年謀士忙說道:“卑職不敢。”
姬璉說道:“我看你沒什麼不敢的,來人啊,將此人趕將出去。”說罷,幾名衛士進了屋子。姬樾坐在主位上,這次卻什麼都沒說。
中年謀士還待再說,兩名衛士將他拉住,硬生生的拉了出去。
“大夫,這裡非久守之地啊!”
中年謀士的聲音還在屋子裡迴盪。
姬璉說道:“父親,明日兒臣再率一軍去挫挫他們的銳氣。”
姬樾似乎是真老了,他站起來走到姬璉和姬醇的身邊,拍了拍兩人的肩膀,說道:“孩子啊,就靠你們了。”
說罷,他轉過身,在侍女的攙扶下,回到了內室。
自從知道海陽城被攻破以來,姬樾便生了一場大病,身體大不如前。
姬璉抬起頭,轉身看了一眼姬醇,說道:“二哥,你離大夫之位又近了一步啊。”
姬醇笑著走過來,握住姬璉的手,說道:“還是五弟的計策好,先是將老大調離了孤竹邑,如今又排擠了陳子,這樣一來,若我們發動兵變可就沒有人能阻止得了我們了。”
姬璉諂笑著說道:“二哥做了上大夫之後可別忘了我這個弟弟才好。”
姬醇低聲笑道:“弟弟說的哪裡話,你放心,若我能做上大夫,你便是孤竹邑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大夫。”
姬璉低聲笑了起來,恭敬的說了一聲。
“謝二哥。”
入夜。
姬璉私自進入了姬府。他來到了父親六夫人的院子,在整個姬府之內,他已經掌握了幾乎全部的守衛力量,所以他進出院子,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限制了。
他熟練的開啟門,六夫人已經媚眼如絲在榻上等候。兩人乾柴烈火一番,姬璉赤裸著上半身,說道:“在忍耐幾日,等我殺了老頭子和老二,我便是這孤竹邑中的天了。到時候我就娶你做大夫人。”
六夫人眉眼中滿是風情,她妖冶一笑,說道:“其實我從來都沒想過要做大夫人,只是能這樣伺候你就心滿意足了。”
她說話聲音如一隻好聽的黃鸝鳥,清脆中帶著濃濃的誘惑。姬璉本就是風流的性子,那裡還把持的住,自感覺心都要化了。
他抱緊了六夫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