溯洄從之,道阻且右。
溯游從之,宛在水中沚。
唱到盡興處,她如一隻小鹿一般翩翩起舞,秦開也還罷了,就連那些樂師都看的呆了。
子凰低聲對秦開說道:“怎麼樣,心動沒有?”
秦開沒有回答。
正說話間,忽然樓下傳來一聲刺耳的吵鬧聲。
子凰輕輕的從秦開身上抬起頭,看了秦開一眼。
秦開心裡也一定,終於來了。
老婦人聽見聲音,忙不迭的告罪,說道:“兩位公子,奴這就下去看看。”
秦開冷著臉,沒有說話,看來似乎非常生氣。
老婦人縮了縮脖子,不敢再說。
忙下樓去了。
綠蘿聽見樓下的聲音,面色也不禁一白,渾身哆嗦了一下。
秦開將這一切看在眼裡,沒有理會。不一會兒,他們雅間的門便被人重重的踢開。
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武士帶著幾個護衛闖了進來。來人膀大腰圓,穿著灰色的衣服,腰間掛著一柄長劍,臉上溝溝壑壑,而且眼睛處還有一處刀疤異常刺眼。
“哪裡來的無知後生,敢跟老子搶女人!看我今日不活颳了他。”他罵罵咧咧的闖進屋子裡進來,看見屋子裡坐滿了人,心情更糟,怒道:“還不給我滾出去!”
話音剛落,那些樂師和伴舞的小侍女便一個個嚇得面無人色,慌慌張張連滾帶爬的從屋子裡出去。
綠蘿本來跪在秦開面前,只見她兩股戰慄,看來平日裡都沒少受姬喜的欺壓。
秦開理都沒有理會姬喜,只是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,然後喝掉。
姬喜看見這個少年公子居然從頭至尾都沒有看他一眼,心裡的火氣更甚。
張顯在一旁說道:“姬副將,你還識的在下否?”
張顯見氣氛有些冷,便想著調節一下氣氛。
那知姬喜卻轉過臉來,看了一眼張顯,蔑視的說道:“我當是誰啊,原來是張倉吏啊,聽說你已經兩三年不出府門了,怎麼,今日又熬不住,跑到老子的地盤上來撒野了。”
張顯眸子裡閃過一絲狠厲,隨即一閃而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