帳篷中的諸人也都紛紛將目光轉向姜復這邊,因為姜復的這句話,確實讓他們所有人都充滿了好奇。
“那我們匈奴需要做些什麼?”大單于的聲音不大,但眾人已經隱隱感覺到大單于話裡的不滿。
雖然姜復這句話可能說的是實情,但姜復話裡,或多或少的流露出的對匈奴人的輕視還是讓匈奴大單于心中不悅。
姜復說道:“做匈奴該做的,若能出兵襲擊東胡後方,自然是最好的。”
大單于冷笑一聲,沒有說話。
······
“啊!”秦開怒吼一聲,一刀將一名東胡百夫長砍翻在地,秦開已經在城外和東胡軍激戰了近兩個時辰。大破東胡軍,徹底將東胡攻城的軍隊打亂。不過因為東胡軍隊的人數優勢,也讓秦開所部付出了慘重的代價。
地上到處都是戰死的燕國士兵,也都處都是被燕國士兵殺死的東胡騎兵。
流血漂櫓,血流成河。
這便是戰爭最真實的景象。
不過這些燕國士兵讓所有東胡人都啞口無言。
因為他們沒命似的衝鋒,贏得了東胡人的所有人的尊重。
東胡人重勇士,重不怕死的勇士。
所以當燕國人表現出這種視死如歸的精神之時,東胡人雖然付出了慘重的代價。但依舊給與了燕國士兵最崇高的敬意。
秦開剛剛殺死了一名手執帥旗計程車兵,秦開將帥旗插在地上,吐出一口唾沫,然後說道:“退!”
這已經是兩天內秦開第四次突擊東胡軍軍陣了。
戰場上活下來計程車兵,自動向秦開逐漸匯攏,然後又殺出一條血路,回到了臨渝城。
秦開守臨渝以來,兩日的激戰,秦開所部損失達千餘人。
雖然東胡軍的損失更大,但畢竟東胡的人口基數在那裡,所以也算不上太大的損失。
秦開脫離戰場之後,回到了城牆上。
浴血染徵袍,當秦開一步一步走上城牆的時候,所有站崗計程車兵都向秦開投來了尊敬的目光,並且認真的行了一個軍禮。
秦開淡淡的點點頭,徑直走到城樓上。
“東胡軍的實力分佈我已經打探清楚了,我們撤退之時,只需要沿著東南的方向,便可徹底逃脫。”
呼韓邪接過秦開的額頭盔,說道:“主公,不曾受傷吧?”
秦開搖搖頭,說道:“不會,準備的怎麼樣了?”
呼韓邪點點頭,說道:“秦毅已經帶人去準備了。”
就在早晨的時候,颳起了大的西北風。秦開也正式決定,從臨渝城突圍。
他已經幫盧龍爭取到了兩天的時間,士兵們的損失太大,他不能在這個城市裡面和東胡人拼消耗了。
“主公,我回來了。”秦毅滿頭大汗,急匆匆的來到秦開面前。
“怎麼樣了?”秦開淡淡的問。這次出擊,秦開也費力極大。他一邊喘著氣,一邊接過甲十一遞過來的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。
“回主公,已經準備妥當了。只是這麼多房子,一把火燒了,豈不是可惜?”秦毅多少有些捨不得,畢竟臨渝城建城這麼多年,老百姓蓋一座房子又相當不易。若真一把火燒了,那等打跑了東胡人,百姓們返鄉的時候,豈不是又會流離失所。
秦開看了秦毅一眼,然後又看了呼韓邪一眼,甚至看了身後那些士兵一眼,然後說道:“你們都這樣想?”
眾人都沉默起來,沒有說話。過了片刻,唯有龐虎子說道:“主公,其實我軍就算不燒掉房屋也可以,東胡人入城,只會搜尋糧食諸物,房屋是不會動的。”
秦開的臉色卻冷厲如冰霜,他說道:“不,你們錯了。房屋留不得,不是我不愛惜百姓的成果,而是因為,既然堅壁清野,那就一根木棍子都不能留給敵人。我們要讓東胡人明白,我們誓死抵抗的決心。沒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了。”
“可是?”龐虎子還待再說。
秦開卻打斷他的話,說道:“我知道你要說什麼,不過你記住,我秦開既然今日能做這個決定,他日自然能讓返鄉的百姓重新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。所以,你也不用擔心。”
呼韓邪說道:“有件事,我到底還是什麼想不明白?”
“什麼事?”秦開問。
呼韓邪說道:“安答為何會死死在這裡多支撐兩天,安答可知道,我們若早退兩天,我們的傷亡最起碼能減少一半左右。”
秦開說道:“我在等訊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