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王子之疑惑的說道:“你有什麼要求?”
公孫勝抬起頭,說道:“微臣想讓犬子公孫操來做副使。”
“什麼?”眾人都微微微微一驚,這不是明目張膽的推薦自家人嘛!當時尚禮,舉薦人才也好,推舉俊賢也罷,一般很少推舉自己的親屬。可眾人沒想到的是,公孫勝剛剛得到燕王的大賞,便“得寸進尺”的提出了要求。
司馬姬去病嘴角微微一笑,沒有說話。
燕王子之渾濁的眼眸卻隱然間有亮光閃爍,他抬起頭,看著朝堂上的眾人,然後漫步走了下來。
御史站出來說道:“王上,此事沒有先例,我燕國派出的使臣,豈能由一家之人擔任?微臣認為司空大人之言有失風度。”
“是啊,這朝廷不是司空一家的,怎麼能提這種要求。”
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起來,對於公孫勝的行為,許多人持反對意見。
不過燕王子之始終沒有說話,他像一隻老鷹一般,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,俯視著眾人。
司空公孫勝卻說道:“諸位,在下此舉,非為某一人之事,也非為我一家之功。公孫操在奉陽君帳下多立功勳,上次討伐孤竹叛軍,有力大焉,又熟悉東胡內情。此行非我兒不能往,諸位臣僚又有何異議?”
御史冷笑一聲,說道:“司空大人說的好聽,你一門數人身居高位,難道司空大人要將這燕國的朝堂變成公孫氏的朝堂嗎?”
“你!你血口噴人!”御史這句話說的極為誅心,就連公孫勝都忍不住心底一抖。
他悄悄地看了一眼燕王子之。看見燕王子之並沒有什麼反應,心裡才稍稍定了定,說道:“御史大人,如今外寇已經打到了門口,御史大人說此誅心之言是何道理,有何居心?”
御史則針鋒相對,他抬起頭,盯著司空說道:“你心裡想的什麼,你自己心裡清楚。”
就在兩人正說話間,燕王子之的聲音便從上面傳來,說道:“好了,你們的心思我也知曉了。就讓公孫操來做這個副使吧。司空說的不錯,公孫操這兩年在奉陽君身邊歷練,立功不小,況且又熟悉東胡人的風俗,確實是不二人選。”
“王上!”御史還待再說,可是燕王子之卻揮揮手,說道:“寡人心意已定,你們不要再說了。”
御史轉眼看見司空公孫勝嘴角帶著勝利的笑,氣的退到人群中,不再說話。
燕王子之看著司空說道:“司空外舉不避仇,內舉不避親。真乃國士也。”
公孫勝忙跪下說道:“謝王上美譽。”
一番朝堂上的唇槍舌劍就此結束。朝會結束之後,御史回到自己的府裡,剛走進門,管家就匆匆迎接過來,低聲說道:“大人,有客人來了。”
御史名字叫姜言,是當年的老御史的得意門生。老御史無子,臨去世之前推舉姜言做了御史的位子。
所以姜言也是堅定的站在公子職一系的,不過平時隱藏的極好,別人並不知曉。
姜言沒有說話,然後靜靜的走到書房中去。
摒退下人,從簾後走出來一箇中年人。
中年人姓李,名字姜言也不知曉,不過他和公子職之間的聯絡一直由此人負責。
“出了何事?”姜言馬上問道。
因為兩人已經很多年沒有交集了,姜言是公子職埋藏的暗線,平時極為隱秘,基本上兩人並不往來,這都是當年老御史和秦尚還在世的時候定下來的。
只是今日突然來客,必是發生了大事。
李姓中年人說道:“你潛藏十餘年,是時候出手了。”
姜言說道:“當年老大人給我留下的使命,卑職不曾有一刻忘記。這十年卑職也盡力積蓄力量,就是為的有朝一日能為公子的大業效力。”
“你做的很好。”李姓中年人說道。
他的臉色有些黑,鼻子到左側臉頰上有一道顯眼的疤痕,彷彿是被刀橫劃了一刀一樣。
“本官想知道公子想讓我做什麼。”
御史在燕國是極為重要的官職,他也不是普通人。所以儘管知道李姓中年人在公子職那裡有著特殊的地位,但姜言言語間也沒有多少卑微之意。
李姓中年人說道:“目前五國聯軍慘敗,韓國大將申差被俘,公子也將返回趙國為質。公子希望御史大人能夠出點力,能讓公子去韓國為質子。”
御史大驚,說道:“這是為何?論國力也是趙國強大,趙王更是英主,為何要去弱小的韓國。”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