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樾此次去祭拜秦尚,率領三千人馬作為護衛,他們一路西來。走到中途才知道,秦堅已經和秦朗達成了協議,徑自返回俊糜城中了。
姬樾氣的恨不得將秦堅的皮給扒了。
姬樾知道,事情發生了變化。他需要靜一靜,重新考量一番此次前往令支城的利害得失,所以他選擇在一處名叫小陽崗的地方駐營。
姬樾在他的中軍大帳中,世子姬穎以及那個神秘的老頭都在帳內。另外他的幾名心腹大將也都在這裡。
“先生,這件事恐怕我們得從長計議了。”姬樾有些可惜的說道。
老頭看著姬樾,笑道:“大夫何出此言。”
姬樾嘆息一聲,說道:“剛剛得到訊息,秦堅那個背信棄義的傢伙被秦朗收買,居然私下裡和秦朗達成了協議。徑自撤兵回俊糜城了。”
老頭也是一驚,說道:“訊息可靠嗎?”
姬樾點點頭,說道:“訊息絕對可靠。”孤竹邑和令支邑明爭暗鬥幾十年,自然是深耕其中,自有他訊息的的渠道。
也沒什麼好驚訝的。
“這就有點想不通了,秦堅不似目光短淺之人啊,怎麼會犯這麼幼稚的錯誤。秦朗到底出了什麼價碼,能讓一個隱藏了十幾年的人這般輕鬆地放過他們。”
老頭也不解其中的三昧,故而問的詳細了些。
姬樾沉思片刻,才抬起頭說道:“先生有所不知,秦府給了秦堅十一座城池。”
“什麼!”老頭聽完之後,愣了許久才喃喃說道:“秦府有高人啊,這般壯士斷腕,只這決心便讓人頭皮發麻。”
姬樾看著老頭,說道:“可秦尚已死,誰又能出這麼狠的主意,更讓人奇怪的是秦府的其他人竟然就這麼答應了。”
一旁的姬穎聽了半天,早就有些不滿,這老頭言語之間也太把秦府當回事了,雖說有時候有所理解,可天天這麼聽著,心裡也堵得慌。
於是他說道:“父親,秦府的人不答應又能怎麼得,據線報,當時秦堅都將秦氏三兄弟圍在一座園子裡了。”
姬樾看著兒子說話,說道:“穎兒,你不懂,這可是一半的城池啊,就算是為父我也一時想不到這樣的計謀。投其所好以安其心,不簡單啊。”
姬樾冷笑一聲道:“反正無論如何,秦尚已死,現在又少了十一座城池,秦府的勢力更加單薄,不正是我們出擊的良機嗎?”
姬樾搖搖頭,太過冒險的事情他不會去做。
這是他的原則,沒有十成十的把握,他不會動手的。
眾人正商議的時候,忽然帳外傳來了幾聲吼叫。
一名巡邏計程車兵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帳篷,大叫道:“上大夫,不好了,東胡兵來了!”
姬穎猛地站起身來,盯著那名士兵,說道:“什麼,東胡兵?”
“東胡兵在哪兒?”姬穎一把抓住那名士兵的衣領,罵道。
士兵被他掐住了脖子,臉上表情驚懼,吞吞吐吐的說道:“已經開始衝營了,我軍北邊防守已經被衝開。”
因為已經是入夜時分,所以守衛的警惕性也有些鬆懈,故而被輕易的突破了北營的防線。
“有多少人馬?”姬樾心中也有一些緊張,但令他不解的是他和東胡右大都尉赫舍裡關係匪淺,赫舍裡不該派兵攻擊啊。
要知道,孤竹邑直面的部落就是東胡山戎王右部,原來還有個白狼部和伊盧部,不過這兩個部落都已經被赫舍裡滅掉了。
士兵搖搖頭,說道:“人數不詳,不過聽喊殺聲人數應該不少於我軍。”
姬樾忙同眾人出的大帳,但見北營那邊已經大火沖天,姬樾也遠遠的能聽見那些騎兵震天的馬蹄聲。
“該死!”姬樾罵了一聲。
遠遠地聽見喊殺聲越來越近,火光也越來越近。
敵軍對進攻時間的掌握極其的精準。
這次措手不及打的他們毫無還手之力,而且對方全是騎兵,對於自己的車兵和步兵,在機動性和靈活性有著無可比擬的優勢。
“往後撤!”姬樾一錘定音,在敵人並不清楚之前,他不敢冒太大的險。赫舍裡是什麼人,他比誰都清楚。說不定還真是他反咬一口,也說不定。
姬樾既然向後撤退,帥旗自然向後撤退。
士兵們也跟著帥旗向後狂奔起來。
不過偷襲大營的軍隊似乎並沒有追擊他們的意思,而是到處放火,燒了他們的帳篷和糧食物資等物。
混亂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