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一聲巨響,那名校尉手中的青銅劍被直接砍斷,而鋒利的刀刃並沒有停下來,反而繼續直劈下去,將校尉從面門到腰間,劃出一道耀眼的血線。
一刀斃命,砍為兩截。
周圍的幾個膀腰士兵看見秦開這般霸道的力氣,那還有衝上來的勇氣。
那名校尉驚恐的望著秦開,至死也不明白,他橫行薊都這麼多年居然會栽在一個無名小卒的手上。
實在是冤枉的緊,早知道就不惹這種毛頭小子了。
不過,時間不能倒流,歷史無法假設。
不管秦開最後如何校尉是在無法看到了。
秦開冷靜的將刀上的血跡擦乾,然後收兵入鞘,子嵐身後計程車兵忙圍了上來。
秦開只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,他們便再沒有了上前的勇氣。
畢竟這個“屠夫”實在是過於殘暴了。
那名校尉也是他們的勇將,沒想到居然不是這少年的一合之敵,實在是讓他們膽戰心驚。
而且他那種死亡的慘狀,就像一根根蜘蛛絲一樣,纏住了他們的心臟,莫名的便感覺到心寒。
尤其是秦開的眼神掃過來,便彷彿如地獄中收割人命的使者,他們不是沒有殺過人,他們殺的人更多。只是正因為殺過人,見到這種霸道的殺人模樣才更感覺到驚恐。
秦開向公子職說道:“公子,此子無禮,我已經將他誅殺了。”
可能是感於秦開的氣勢,公子職也覺得彷彿好久都沒有暢意過了。
他小心翼翼,舉步維艱。
他伏低了身子,只是想讓自己能有活下去的希望。
所以,他將自己藏在黑暗中,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。
今日的秦開的所為,瞬間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。
既然全天下都認為自己終將是相國子之的敵人,那何不堂堂正正站出來與他為敵。畢竟,子之在霸道,在狂妄,也有敵人。
太子已經保持了沉默,對目前發生得事情睜一隻眼,閉一隻眼。
這個時候便是自己站出來的最好的時刻。
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。
秦開的這一招確實高明,明天,整個薊都城都會傳言:秦開殺死了為禍薊都多年的校尉。
試想,總會有人圍攏在他們身旁。
秦開忽然走近子之的身前,子之身後的幾個校尉忙衝到前面,試圖擋住秦開。
不過他們雖然站著,但一個個看上去,並沒有多少勝算,反而有一個人居然不經意的在發抖。
“要試試我的刀是否鋒利嗎?”秦開隔著人看向子之。
子之胸膛起伏,他知道自己只要一聲令下,無論如何,秦開都得死。可是,他也不能保證,自己就一定能活。
從剛才這小子的擊殺速度來看,力道也好,速度也罷,實在驚人的緊。他暗暗後悔,之前太大意了,居然輕視這個小子,實在是該死。
子之冷哼一聲,說道:“你知道的,這是在向我宣戰了?”
秦開冷笑:“宣戰?你錯了,這已經開戰了。”秦開的話句句誅心。
子之覺得自己生平第一次有些跟不上思維的無力感,局面有些失控,他自己失去了對局面的絕對控制。
這是他不願意的,也是他不喜歡的。
“你知道你這個舉動意味著什麼嗎?”
“當然知道。”
“不,你不知道。”子之看向公子職,說道:“公子殿下,我能認為這是公子殿下的授意嗎?”
公子職,沒有說話,但也沒有像以往一樣去解釋,而是靜靜的站著,沒有說話。
他又轉過頭,對秦開說道:“你不知道,你要知道,便不會做今天這種以卵擊石之事。”
秦開說道:“誰是卵,誰又是石?子嵐將軍說話越來越雲山霧罩了。你也知道,我是秦府的私生子,自幼在東胡長大,對於子嵐將軍的話可有些聽不懂呢。”
“哈哈,哈哈。聰明,你怎麼知道我要說私生子,便自己先說出來。”
秦開也不退讓,說道:“私生子或許對別人來說是個不宜聲張的齷齪事,可在我看來,我並不覺得有什麼。既然沒有什麼,有什麼不敢說的。”
“你不一般!”子嵐評價道:“你還是我第一個看走眼的人,沒想到,居然看漏了你。”
子嵐也不過三十幾歲,也算不上大年齡,可他說話做事,幾乎完全模仿他的父親子之,倒有一種老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