環兒被珞瓔公主這麼一說,原本就白裡透紅的俏臉便更加紅潤了。
“公主,婢子也不是喜歡秦公子,只是覺得他和婢子以前見過的人有點不一樣。”
“不一樣?哪裡不一樣?”珞瓔公主閃爍著一雙靚麗純淨的眼睛,盯著環兒問道。
環兒微微抬起頭,雖然臉上火辣辣的燒著,但她還是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秦公子雖然有時候說話做事顯得蠻氣重,但不失為一個鐵骨錚錚的好男兒,他心繫天下,心繫百姓。父親曾說過,我燕國缺的便是這種胸懷天下的有識之士。婢子隨公主在薊都也見過不少貴胄子弟,可哪一個不是鬥雞走馬,尋花問柳,又有誰真正關心過那些窮苦百姓,又有誰關心過燕國的國運。”常年在公主身邊伺候,又加上家學淵源,環兒對國家大事有著自己的認識。
珞瓔公主沉默起來,說實話被環兒這麼一說,確實還真有點這個道理。
不由得問道:“你以前又未見過秦公子,那裡知道他做了這些事?”
環兒微微一笑,說道:“我昨日為公主去街上採買胭脂,就連胭脂鋪子的人都在談論秦公子。”
“道聽途說,不足為憑。”珞瓔公主冷哼一聲,她揭開簾子,像外偷偷看了一眼,秦開正騎著馬,靜靜地走著。
一柄月牙形的長彎刀系在腰間,雖然他的面板少了幾分白,但卻多了幾分男兒的豪氣。
她心裡暗暗的說道:“被環兒這麼一說,倒真是也沒那麼的討厭。”
車隊走了三個時辰,路上並沒有發生什麼危險。
秦朗下令在一處安全的地點安營吃飯。
營邊有一面湖澤。
秦開派出去的射鵰者在附近獵了一隻兔子,秦開便讓他們剝了皮,在湖邊烤兔肉。
南宮燁也在這裡,倒是秦朗被燕王妃和公子職叫了去。
秦開坐在火堆旁,一邊翻烤著兔肉,一邊對南宮燁說道:“你們家跟著秦家很多年了?”
南宮燁看了秦開一眼,說道:“回三公子,南宮家作為秦氏家將已經三代了。卑職的爺爺和父親,還有兩位兄長,都戰死沙場,為國捐軀了。”
秦開烤兔子的手微微一窒,他倒沒想到,南宮燁家居然和秦氏有這樣的淵源。
秦開說道:“你我說話不必多禮,我們都是軍旅之人,禮數太多,麻煩的緊。”
南宮燁說道:“卑職不敢。”
秦開盯著南宮燁,南宮燁比兩年前相見時相比,似乎更加成熟穩重了些。
“兩年前襲擊阿衣妹妹的人有眉目了嗎?”秦開突然想起一件事,不由得問道。
南宮燁搖搖頭,說道:“我秘密派人調查了兩年,除了山戎右部和孤竹邑的人查清楚了,還有第三股勢力,到現在依然沒有線索。”南宮燁也很納悶,當年參與那件事的,無論是山戎部也好,鮮虞人也好,就是孤竹邑姬樾派出的殺手也罷,都不過是執行者而已。而真正在幕後推動這件事的人,卻藏得夠深,一點線索都沒有。
南宮燁沒想到秦開居然關心這件事,不過也難怪,秦開和秦府的緣分也是從那場刺殺開始的。
若不是那場刺殺,秦開就不會和秦府有交集,更不會發生後面那麼多事了。
“我分析過,想對秦家置於死地的人不在少數,可那一次,他的目的很明確,不僅要破壞燕國和東胡的聯盟,更是要將阿衣妹妹置於死地,我想了許多人,誰有置阿衣妹妹於死地的動機。”
南宮燁心情複雜,說起秦無衣,沒有人比他更瞭解秦無衣了。
他說道:“若說只針對小姐的動機,這個也很難說。畢竟小姐平日裡以男裝示人,而且很少出府,待得最多的地方便是藏書樓,卑職也實在想不通有什麼人能有這個動機。”
秦開點點頭,說道:“我明白了,你平時注意一些就行了,他既然一擊未成,總有一天還會下手的。”
南宮燁大驚,說道:“那可如何是好,這樣豈不是小姐時刻都會陷入危險之中。”
秦開搖搖頭,說道:“無妨。”
南宮燁見秦開不想細說,也知道秦開必然做了安排,便不再多問。心裡還是感慨,兩年前,秦開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東胡兒,可如今已經儼然有王者的氣度。
時間真是能夠創造奇蹟啊。
只不過,南宮燁心裡也鬆了一口氣,畢竟他們兩個當年還是情敵。
如今他成了秦府的公子,小姐成了他的妹妹,也算是去掉一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