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宮和將軍府離得很近,市被出了太子府回到府上之後,並沒有回去處理政事。而是來到了距離東宮僅一牆之隔的西園。
西園是將軍府的禁地,這裡守衛森嚴,平時只有將軍市被本人才能出入。
他來到一間屋子前,重重的敲了三下門,裡面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。
“怎麼才來?”短短四個字,便讓戰場上殺人無數的市被將軍骨頭都酥軟了一般。
市被推開門進去,便走邊將身上的衣服解開,笑道:“可等的急了,實在是太子那裡脫不開身,讓美人久等了。”
市被口中美人披著華麗的衣服斜躺在寬大的軟榻上,媚眼如絲。
咯咯的笑聲讓整個夜晚都變得曖昧起來。
過了許久,雲收雨歇的兩人橫躺在軟榻上。
市被的鬍子一抖一抖的,連帶著他的聲音也變得溫柔起來。他本是一介莽夫,可在這溫暖的溫柔鄉中,他感受到了年輕時都未曾得到的滿足感。
女子坐起身來,說道:“太子今晚又要在密室中就寢嗎?”
市被說道:“嗯,齊國來了使者,今晚有很多事情要交代。”
“那你怎麼敢出來?”
市被笑道:“太子妃有命,末將豈敢不來。”說話的正是齊王之女,燕國太子平的太子正妃。
市被伸出自己的手,按住太子妃那細細的腰肢,笑道:“再說了,有太子妃這絕世容顏在,別說被太子責怪,就是讓末將立時死了,末將也心甘情願。”
“哼,花言巧語。”太子妃魅眼掃了市被一眼。
“對了,秦越為何還未回來?”太子妃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。
將軍市被說道:“他啊,就在這兩天了。秦朗返回令支邑之後,他就會被放回來。”
太子妃咯咯笑道:“你對你這個女婿倒是喜歡的很嘛,居然將將軍府大事小事都交給他打理。”
將軍市被笑道:“唉,此子才能不錯,再說了,他是我女婿,我膝下無子,只要他善待我的女兒,百年之後,這將軍府的一切還不都是他的。”
太子妃笑道:“你倒是想的長遠。”說話間她的手已經再一次撫上了胸膛。
就在將軍市被被她折騰的又一次“火冒三丈”之時,太子妃卻突然將將軍市被推了一把,將他推倒在軟榻上。而太子妃則站起身來,身後進來兩個明豔的侍女,為她更衣梳洗。
“本妃出來也有些時間了,這就要回去了,誰知道太子會不會從密道出來。”
將軍市被被潑了一盆涼水,說道:“不走不行嗎?我臨出來時太子已經叫了兩名歌姬進了密道,估計今晚不會出來了。”
太子妃卻媚笑一聲,說道:“那是為了招待齊使,若被他知道我不在府內,豈不是會壞了大事。”
收拾完畢,太子府俯身盯著將軍市被,然後說道:“秦越可以重用,日後對我們有用處。”
將軍市被躺在軟榻上,點點頭說道:“我知道了。下次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太子妃?”
太子妃巧笑嫣然說道:“等我的訊息吧,我想見你時便會再見你的。”
說罷,便從內室的一個密道中返回了東宮太子府。
太子妃和將軍市被勾搭上之後,為了兩人相見方便,市被專門在東宮與將軍府之間挖通了一條密道,以供兩人密會之時所用。
太子妃穿著斗篷乘著夜色,在地道中穿行,回到東宮之後,太子平確實未從密室中出來。
太子平坐在銅鏡前,望著銅鏡中嬌媚的容顏,說道:“秦越那小子可有書信寄來?”
一旁的侍女邊替她卸妝,邊說道:“沒有,從秦公子返回令支邑以來,至今沒有傳回一封書信。”
“哼,這個死冤家,定是在令支邑見到了往日的相好,不想回來了。”
侍女笑道:“公主,今日為何又去和那市被嬉戲?他那麼粗暴不堪,讓他糟踐公主的身子,奴婢看著都不忍心。”
太子妃卻笑道:“不過是一種滋味膩了,想換換口味而已。誰讓那死冤家待在令支邑不回來,讓本妃孤守空房。對了,我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。”
侍女忙笑道:“打聽好了,秦二公子的大婦已懷了身孕。”
太子妃的臉立刻就冷了下來。她說道:“本妃就知道。秦越這個死東西本妃召喚了兩次都推脫不來見我,我就知道有原因。原來真被我給猜中了。”
侍女聽見太子說秦越,臉上也是飛上一片血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