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上,您還要保重龍體啊”中書令的生意有些許無奈,但更多的是擔憂。
“怪寡人啊,當年不聽秦尚之言,以至於有如今這般局面。想當初秦尚未亡之時,子之還不敢做什麼,如今他可是毫無顧忌了。”
“王上,事情總有解決的法子,王上的身體要緊,不宜大動肝火。”
燕王說道:“你說說看,子之今日在朝堂之上公開拉攏秦氏,這是為何?”
中書令沉思了片刻,說道:“王上,國家大事,奴才不敢妄議。”中書令已經陪伴燕王幾十年了,對於燕王什麼脾氣可能比燕王自己都清楚。
他知道,自己之所以能夠受燕王的寵幸這麼長時間,便是知道什麼話該說,什麼話不該說。
“奴才···”
“寡人命令你說。”
中書令無奈,只得說道:“昨日秦大夫入城前曾和相國世子子嵐一同入城,期間發生了大事。”
燕王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知曉。
“何事?”燕王問道。
“秦府三公子當著百姓的面殺死了世子殿下的家將。”
燕王這才皺起了眉頭,說道:“為何沒有人來稟報。”
中書令嘆息一聲,說道:“王上,這宮裡宮外早已經被相國的人掌控,有些事能傳進來,有些事則傳不進來的。奴才今兒早上買通了其中的一個宮衛軍校尉,這才從他那兒得知此事的。”
“你是說這是相國子之的計謀?”
中書令點點頭,說道:“多半是了。醜姬是什麼人,燕國三姬之一,只是聽到過她的名頭,從未見過她的面。世人都傳子之對自己的這個外孫女保護的極為嚴格,豈會將她許給一個折了兒子面子的敵人。”
燕王點點頭,中書令說的對,他起初也是吃驚,不過吃驚之餘卻也覺得奇怪。
原來癥結在這裡。
“公子職若能到趙國去,得到趙國的保護,那麼寡人倒也不怕相國子之的逼宮。”
“王上,難道我們就不能提前下手嗎?”中書令的聲音極小,唯恐被人聽了去。
正所謂隔牆有耳,現在的王宮,名義上還是燕王的王宮,實際上早已經成為子之的王宮了。
“已經遲了,若是當年乘著秦尚還健在,或許能借他在軍隊中的威望,削弱子之的力量。但如今,秦尚已死,姬樾也好,姬儼也好,都壓不住子之的。”
“王上?”中書令看到燕王落寞的眼神以及無奈的語氣,多少有些悲涼之意。若不是當年燕王太過寵愛相國子之,也不會招來今日的禍端。
昨日因,今日果。
一切冥冥之中,自有定數。
“你去叫公子職過來吧,我有事交代於他。”
中書令說道:“公子職已經在殿外候著了。”
“哦,誰讓他過來的?”燕王問。
中書令說道:“不知道,估計是公子職自己過來的。”
“去叫他進來吧。”燕王說道。
中書令點點頭,不一時便帶著公子職一起走進了寢殿。
公子職臉上表情淡淡的,他進來後,向燕王行禮。
“兒臣拜見父王。”
“起來吧。”
“你可知我此刻叫你來是為了何事?”燕王問道。
公子職說道:“兒臣不知。”
燕王搖搖頭,說道:“今日子之在朝廷上拉攏秦家三公子,這件事,你怎麼看?”
公子職說道:“父王!兒臣惶恐。”
燕王冷笑一聲道:“你也不用裝了,在為父這裡,不要隱瞞,有什麼就說什麼。”
公子職抬起頭,說道:“是,父王。”
“父王,子之的目的很明顯,一方面借這件事情給太子一個警告和錯覺,好像兒臣和他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。另一方面其實也是離間兒臣和秦家的關係。”
燕王看見公子職思路清晰,說道:“那你準備如何破解此局。”
公子職抬起頭說道:“兒臣不知。不過破解此局的關鍵不在兒臣這裡,而是在秦氏三公子身上。”
“哦?難道你不擔心他會背叛你?”燕王問。
“不會。就算全燕國人都背叛兒臣,他也不會背叛兒臣。”
“你這麼篤定?你知道的,輕易相信別人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。”
公子職笑了笑,說道:“父王有所不知,父王這樣說,那是因為父王還未曾接觸過此子。可以這麼說,當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