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眾人爭吵之際,秦開忽然抬起頭,對燕王說道:“王上,臣多謝相國厚愛,只是臣父母離世,內心悲慼,實在無法此時討論婚嫁之事,請王上明察。”
相國子之聽到這句話後,聲音變得寒氣極重。
“秦開啊,你還年幼,不知這朝堂上的規矩。雖說你如今領了校尉之職,公子也定下去趙國為質。但是,你們可要想清楚,還有好幾位公子也沒有定下地方,公子的趙國之行恐怕不一定能成行啊。”
相國子之這句話便已經是赤裸裸的威脅了,而且他比任何人都明白,這件事情,關鍵點在哪裡。
不在秦開,不在秦朗,而在他們兩個人的主子——公子職身上。
秦尚已死,朝堂上最後一個自己懼怕的人已經消失,子之就是展露一番囂張跋扈又能怎麼樣。
整個燕國,就連太子此時都整日沉默,又有誰敢拂他的意。
他銳眼如刀,他並沒有看朝中眾人,而是將目光盯向燕王。
許多大臣聽見相國子之的口風,知道該自己出場了,於是紛紛建言,說道:“王上,確實公子職不宜使趙啊。”
“是啊,趙國乃我國強鄰,趙王又對諸國質子要求極嚴,公子職雖然已在多國為過質子,但畢竟太年輕,不如可讓公子讓使趙。”
“不錯,不錯,公子讓聰慧過人,成熟穩重,可行。”
大臣們七嘴八舌的都開始討論起來,秦開望著朝堂上的這一處鬧劇,心裡嗤之以鼻。
他終於明白阿衣說過,燕國雖是古國,歷史悠久,但終不能強的原因了。
有這麼一批見風使舵的人在,如何強,豈能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