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出來,關雎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。
秦開見她猶豫,說道:“時間已經一個月了,按照你們燕國的規矩,本應該入土為安,莫非我這個問題太難,你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嗎?”
關雎忙嚇得跪了下來,低頭說道:“三公子恕罪,奴婢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,本來小姐已經勸說夫人和族人同意讓帕娜兒夫人陪葬大人的,只是大人的兄長從薊都趕過來,阻止了這件事。所以到現在,帕娜兒夫人的棺槨還停在秦氏祠堂之外。”
秦開聽見已經一個月過去了,自己的母親竟然還沒有下葬,立即大怒。
猛地站起身來,他的臉色變得鐵青。
他站起身來,本來想氣沖沖的衝到前廳去,可剛邁出去兩步他便停下了腳步。
他,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衝動的他了。
他回過頭對關雎說道,“我來的時候穿的那件衣服呢?”
關雎知道秦開是說那件已經破爛不堪並且沾滿血跡的衣服,心裡雖然疑惑三公子為什麼要那件衣服,但也不敢多問。
忙說道:“蒲公英幫三公子收起來了。”
關雎話音剛落,便聽見身後傳來一聲脆響,卻是碗被摔碎的聲音。關雎和秦開一切轉過身,卻是蒲公英愣愣的站在院子的另一頭,呆呆的盯著秦開。
眼淚已經在他的眼眶裡打轉。
秦開看著蒲公英的表情,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的盯著。
蒲公英則早哭成了一個淚人,然後飛奔著撲進了秦開的懷裡,她嬌嫩的俏臉緊貼著秦開厚實的肩膀,哭道:“少主,奴沒有照顧好主母。”
話未說完,已經泣不成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