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般,笑道:“你看我見識短淺,陶朱公是百多年前之人,我又如何得見?”
燕蠻兒見兩人談的起興,他則一邊大快朵頤的吃著肉,一邊仔細的聽,好多事情以前從未聽過,這會聽起來倒是漲了不少見識。
秦無衣沒有理會他的假裝,也輕輕地夾了一口肉,這是燕蠻兒剛給她用小刀子切的。
一席吃完,範閻與兩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,也沒有了前面的劍拔弩張。
範閻一邊指揮隨從收拾帳篷,一邊對兩人道:“今日和壯士們議論,頗有幾分相見恨晚之感,若你們不嫌我身上銅臭味太重,我們交個朋友如何?”
燕蠻兒其實也覺得範閻這人做事幹脆利落,雖然有時不免有些貪財好利,但商人不免如此,也非什麼大過。於是豪氣干雲的道:“範君說的好,前番我有些失禮,還請莫怪才是。”
“豈敢,豈敢。”範閻忙道。“那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,若壯士不嫌我倚老賣老,就喚我一聲兄長算了。別老範君範君的叫,反而生分了。”
燕蠻兒有些不好意思,怎麼說他也要大自己十幾歲,叫他兄長,恐怕有些唐突。
只是轉眼又一想,他都這麼說了,推來推去,反而囉嗦。草原上的男兒最是見不得這種麻煩的。
他站起來,拍了拍範閻的肩膀,右手搭在左胸,微微一躬身,算是認可了這個關係。
兩人哈哈大笑起來。
範閻轉過身,看著秦無衣,笑著道:“那這位壯士?”示意要不要也這樣稱呼,秦無衣冷冷的看了範閻一眼,轉過身去,不在理會兩人。
她有時候實在搞不明白,兩個男人坐一起吃頓飯,啥也沒做,話也沒說多少,關係就比以前好了?
不由得在腦海裡閃出幾個字來,男人實在是怪胎。
燕蠻兒怕秦無衣尷尬,笑道:“我這兄弟性子怪異,就不用管他了。”
秦無衣嘴裡低聲嘟囔,“誰是你兄弟?”只是聲音實在太小,也就自己能聽見。
範閻道:“我已經替你們找好了帳篷,你們先去歇會,下午了我們再在各處轉一轉,等明天草市散後,我們便跟著南下箕國的商隊,去平郭城,如何?”
燕蠻兒點點頭,道:“好!”
他也不客氣,張口便答應。
兩人在隨從的帶領下,來到範閻帳篷不遠處的一個帳子裡。已經是中午時分,今天依然有些炎熱,不過帳篷裡還好,秦無衣坐在羊毯子上,看著燕蠻兒在一旁仔細的擦刀。
刀身明亮,反射出耀眼的光,秦無衣低聲道:“我們去外面轉轉吧,都沒有好好看看草原呢。”
燕蠻兒搖搖頭道:“目標太大了,我怕有追兵的斥候。”
秦無衣扁扁嘴道:“草原人又不認識我,再說了整天待在帳篷裡我都要發黴了。”
燕蠻兒終究還是拒絕了她的無理取鬧,他得保持時刻的警惕,從前後的刺殺來看,敵人來頭不小,勢力肯定很大,任何的不小心都有可能帶來殺身之禍。
他不敢冒險!
也不能冒險!
秦無衣無奈,只能聽燕蠻兒的話,燕蠻兒道:“你也別生氣,草原這麼大,總有一天不用這樣躲躲藏藏的看。”
秦無衣哼了一聲,沒有說話。
燕蠻兒看著秦無衣那委屈的臉色,搖搖頭,走過去,坐在她身邊,對她道,“對了,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?”
秦無衣淡淡的道:“什麼事啊?”
燕蠻兒有些不好意思,思考了片刻,說道:“就是那會我聽你問範閻那個陶朱公是什麼人,似乎很有意思,你給我講講。”
秦無衣哼了一聲,道:“陶朱公啊?想知道?”
燕蠻兒忙重重的點了點頭,生怕她看不見似的。急切的道:“想”
秦無衣忽然轉過臉去,氣憤道:“我為什麼要告訴你?”
“這?”燕蠻兒一滯,這丫頭,怎麼老是不按常理出牌啊。
燕蠻兒也是直性子,說道:“不說算了。”便自顧自的又蹲下擦自己的刀去了。
秦無衣就沒見過這麼,這麼不懂情趣的人,他難道不應該繼續再問嗎?比如說“我需要做什麼,你就會給我講”之類的,結果燕蠻兒一頭紮在地上,就那樣不管她了。
秦無衣覺得自己有點受傷!
完全就是一拳打在軟棉花的感覺。
她想一個人生氣,可悶了一會兒又覺得沒意思,便走過來,踢了燕蠻兒一腳,問道:“你這腦子是什麼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