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開點點頭,他也不知道為何頭腦中會閃現出這四個字,但是似乎沒有哪個詞語比這四個字更貼切了。
“我的意思是聯匈奴和箕國,先擊東胡,然後再攻打箕國,然後和趙國結盟,攻擊匈奴。這樣,不僅可以更好的分化敵軍,而且能讓我軍也更加從容。”
秦無衣淡淡的點點頭,她的臉蛋有著牛奶般的滑嫩和光彩。精緻的五官如同畫中的人兒一般。淡雅的妝容似乎不用任何裝飾,便有一種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飾之感。
她的美,沒有那麼驚心動魄,但絕對一眼萬年。
秦開在她的眸子注視之下,說道:“這便是我的遠交近攻之法。”
“三哥哥的想法很好,不過以我們目前的實力,並沒有辦法事實。若職哥哥做不了燕王,或者說職哥哥這個燕王沒有雄才大略,那麼再好的策略都只是鏡花水月,一場空想。”
秦開搖搖頭,說道:“我相信公子職會是一個好的燕王!”
“哦?為何?”秦無衣盯著秦開問。
他們之間似乎還從來沒有討論過公子職,從一開始,秦無衣就知道他們要輔佐的人是公子職,但是沒有人告訴他們,公子職值不值得輔佐,公子職能不能擔當大任。
他們也好像沒有懷疑過。
秦開意外的看了秦無衣一眼,說道:“我原本以為你不會有這樣的疑問?”
秦無衣說道:“那是因為我相信父親的判斷,父親說他可以做王,那便可以做王。”
“那為何現在你要懷疑?”秦開問道。
秦無衣抬眼看了一眼秦開,然後說道:“三哥哥,你是真不知道,還是假不知道。職哥哥此次離京的時候彷彿變了一個人一樣。他在抵達趙國的時候,就收買了父親親信部將南宮燁。”
“南宮燁?”秦開自然知道,它不僅知道公子職收買南宮燁,而且還知道,公子職對自己的親信豪泰也恩寵有加。
秦開笑道:“那不是很好嗎?至少我們可以看到公子殿下並非庸才,能懂得御人之道,這是為君者必備的特質。我們應該感到高興才對。”
秦無衣卻說道:“話是這樣說,可帝王之心不可測。如今公子職還沒有繼承王位,他就已經害怕我們秦氏坐大,若是以後承襲了王位,那豈不是要對我秦家下手。”秦無衣雖然師承她的父親秦尚,善謀略,但是她也喜歡法家的思想,對法家的思想研究頗深。
秦開走到她身旁,指著那棵大柳樹說道:“你看看,這棵柳樹,盤盤如蓋,但是在他的周圍也少不了生出雜草和藤蔓,這不是由它來決定的。公子職自出生一來,一直小心翼翼,如履薄冰。存著戒備的心理也是可以理解的。父親在世的時候,他還比較安全,父親不在,僅憑我們的力量,他有點擔心也是應該的。”
秦開和公子職之間雖然也沒有推心置腹的談過幾次,但兩人的那種惺惺相惜之感卻來的濃烈。
“三哥哥,你就那麼相信他?”
秦開回答道:“是。以前母親常對我人活在世上,總要有那麼一兩個人是需要我們不問青紅皂白的去信任的。公子殿下便是那樣的一個人,他值得我們去信任,他拉攏南宮燁也好,拉攏公孫家族也好,都無妨。我們需要做的,就是讓秦氏屹立不倒而已。再說了,沒有這些對手,我們的價值也會大打折扣的。”
秦無衣靜靜的看著秦開,說道:“你越來越像一個燕國人了。”
秦開看著她的模樣,忍不住笑了出來,說道:“怎麼,原來我不像燕國人?”
秦無衣自知這句話有點不倫不類,也就不再說了。就在這時候,豪格匆匆的從外面進來,說道:“主公,姜大人和達奚若大人回來了!”
“什麼!”秦開一驚,忙問道:“在哪裡?”
豪格說道:“已經到了城門處!”
秦開大喜過望,這段時間,他最放心不下的是兩個人,一個是出使匈奴的姜復,另一個便是帶著一千新編練的騎兵騷擾東胡腹地的達奚若。
此時,聽到他們二人都回來了,估計是碰到了一塊,大喜過望,忙說道:“快,擂鼓聚將,迎接我們的功臣!”
說罷,豪格剛要邁開步子前去傳令,秦開便說道:“不,傳令諸將,隨我去城門迎接。”
豪格一愣,說道:“主公,這?”他有些懷疑,到城門迎接會不會太隆重了。
秦開看他有些猶豫,說道:“還愣著幹什麼,快去!”
豪格忙點頭道:“是,卑職這就去傳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