喊過寡人外公。”
不說子凰的母親還好,一說起子凰的母親。子凰的聲音一下子又恢復成以前那般的冷冽。
“是啊,母親那般敬仰父親,可還是成了你謀取權力的犧牲品。害死母親的不是別人,正是你!”子凰公主猛然轉過身,然後緊緊地盯著燕王子之,說罷吐出一口血來。
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唇,不過因為面具的遮擋,燕王子之並沒有看見。
母親是她心中永遠的痛。
這種痛,深入骨髓,深入五臟六腑,深入靈魂深處。
燕王子之聽了子凰公主的話,似乎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一般。差點栽倒在地,一旁的宦官忙搶前一步,將燕王子之扶住。
“家族面前,兒女之情豈可留心?子氏百年所謀,寡人就是負盡天下人,又豈會半途而廢。”
子凰面具之下,聽到燕王子之的話,原本早已經死去的心,再一次感受到了如同當年一樣的絕望。
她邁出步子,步子很輕,步子很小,似乎每走一步,都能讓她嬌弱的身體變得搖搖晃晃。
“我今日為了母親,為子氏獻最後一謀。太子平舉兵反叛,你平叛之日,便是齊國大舉壓境之時。要想子氏躲過此劫,可有三法。其一,破安樂宮,挾持燕王噲及燕王諸妃,挾燕王以令燕民,挾后妃以制諸公子;其二,與太子平相持,戰戰和和,拖延時間,不要給齊國大兵壓境的藉口,若能堅持一年半載,各國國力恢復,齊國便不敢擅動;其三,遣使北境,結盟東胡,以為奧援,以防不測。若能做到這三點,子氏尚有餘生。”
燕王子之看著她慢慢的離自己越來越遠,不由得心如刀絞。
他伸出手,想抓住她的影子。可是卻看到那個影子越來越模糊。
“還有,燕國一旦大亂,秦開必然要返回燕國。他是我相中的男人,你不能殺他!否則,我會讓整個子氏,整個燕國為他陪葬!”最後留在燕王子之耳中的是一句刺耳的威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