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長越看秦開心中越是來氣,如果不是這裡的人太多,有損他的威嚴,估計他早就掄起拳頭伺候了。
看著秦開的臉色並不好,他眯著眼,猶如一條隱藏在地底裡的毒蛇,尋找著最佳的攻擊機會。
“怎麼,你不服?”
秦開盯著亭長看了一會兒,忽然咧嘴笑道:“當然沒有,只是覺得亭長未免管的太寬了些。”秦開雖然笑著,但是那笑容卻有著輕視的味道,尤其秦開的眼神,讓他感覺到如芒刺在背。
“你敢這麼對我說話?”
秦開冷笑一聲道:“有何不敢?莫非亭長還要將我的嘴封了不成?”阿瓜看著秦開因為她的事和亭長起了衝突,忙急的一把抓住秦開的胳膊,然後使勁的搖頭。
她想說話,可是感覺舌頭打結,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。
“你!”亭長指著秦開咬牙切齒了半天,終究忍了下來。因為他想到一個可以一擊致命的法子。
他看著秦開,心裡暗暗咒罵,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,你不是逞能嗎?那我就讓你去戰場,到時候,我看你還能不能活著回來。
於是冷笑一聲,對阿瓜姑娘道:“瓜姑娘,既然這位後生要替你家應徵,我想著以許老弟的功勞,也該如此,還希望他不是一個銀樣鑞槍頭,只是長得好看而已。戰場之上,是會死人的!”他故意將最後一句話說的極重,明擺著威脅。
阿瓜嚇了一跳,她忙轉過身去看秦開,可是秦開卻沒有多說話,而是從亭長身後的壯丁手裡一把搶過一杆長戟,抓起阿瓜的手腕,轉身就走。
亭長看著秦開的無禮模樣,再看看他們倆親密的樣子,心裡只是冷笑。
這次定然讓你死的不明不白。
秦開抓著阿瓜的手走了一會兒,忽然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笑眯眯的靠在一顆大石頭上等他們。
那個青年名字叫王緒,是這個獵戶亭裡箭術最高超的人。站在他身旁的是那個俏麗女子,俏麗女子名叫無雙,是阿瓜最要好的朋友。
“秦兄弟,亭長又為難你了吧!”王緒抱著長戟,拍了拍秦開的肩膀。
秦開沒有立即回答,只是多看了他一眼。
“唉,你也別太放在心上,他就是那樣一個人,在整個亭子裡,誰不恨他,誰不想打他一頓。可是,也沒辦法,人家再怎麼說也是亭長,不是我等普通百姓可比的。”
秦開看著青年的臉,青年的臉上還有些許稚嫩的神色,他面板黝黑,眼睛奇大,胳膊像小樹一樣粗壯,倒是一個難得的勇士。
“這要你這次在戰場上立了功,你便可以無視他。”秦開盯著王緒,慢悠悠的說了一句。
“是嗎?你也這樣想啊!”王緒頗為感慨的拍了拍秦開的胸口,不過俄而又臉上露出幾分失落來。
“只是我聽人說,就算我在戰場上殺死了敵人,我的功勞也不會算在我頭上,只會算在我的上司頭上,那豈不是要便宜了亭長,想想就來氣。”王緒握緊了拳頭,狠狠地在長戟上砸了一下。
秦開搖搖頭,道:“你不用怕,你的功勞就是你的功勞,誰也拿不走。”
王緒笑得更開心了,兩人雖然只是簡單地見過幾面,說過不多的幾句話,但是王緒卻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。
“哈哈,那就希望真如你所說。”
秦開這時候才發現自己還抓著阿瓜的手,忙鬆開道:“阿瓜姑娘,方才情急之下失禮了。”
阿瓜微微一呆,然後生氣的將秦開推開,徑自去了。
無雙看見阿瓜走了,也沒有說什麼,微微一笑,也跟著去了。
秦開望著阿瓜的背影,看著王緒,道:“這是怎麼了?”王緒則笑彎了腰,一副頗為理解秦開的樣子。笑道:“秦兄弟,瓜姐姐是個苦命人,你可不能辜負她。”
秦開心中嘆息一聲,他的情債已經欠的夠多了,這幾天的相處,秦開也能感受到阿瓜姑娘對他心意。燕國女子對愛情的表達總是自由而直接的,雖然只是短短的三天,但是阿瓜姑娘衣不解帶的照顧自己,他也能感覺到那股濃濃的情誼。
當然他心中對這個姑娘也並非沒有一點波瀾,雖說現在不是談兒女私情的時候,但是看著她的模樣,秦開便不想讓她在受被人欺負。
秦開看了一眼王緒,也沒多說什麼。向阿瓜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。
秦開回到阿瓜家茅屋的時候,阿瓜一個人正在做餅子,那是男人遠行時裝在行囊裡的乾糧。
阿瓜正蹲下身子,將乾柴往灶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