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妃並沒有露出慌張或者恐懼的神色,反而將自己的衣服理了理,然後坐起來。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,有的只是一種空洞的默然。
“你還是不是個男人,在這種危機時刻,你就只有打你妃子的本事嗎?”殺人誅心,莫過於是。她緊盯著燕太子平,一字一句的質問。
太子平臉色數變,最終再也沒有說話。因為市被已經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了。
只聽得刺的一聲,太子平的瞳孔一瞬間變大,不敢相信的望著將軍市被,“你···你敢行刺本···宮?”他的肚子上插著一柄短劍,傷口處鮮血順著衣服開始往下流淌。
“行刺?姬平,本將軍忍你很久了,今日我就讓你看看,到底誰才最有資格擁有燕國最美麗的女人。”說罷,他轉過身,看向太子妃。
他脫掉了大氅。
“你們先出去!”將軍市被下令。太子平跌倒在地上,但是因為傷口不大,他還無法立即死去。
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妃子受辱,而自己會慢慢的將身體內的鮮血流乾。
他想死!
但是死而不得!
沒有回應。
市被皺了皺眉,他轉過身,看著大殿上跟隨自己進來親衛們。怒道:“你們是聾了嗎?沒聽到本將軍的命令?”
秦越在一旁微微低著頭,從一進門開始,秦越就什麼都沒做,彷彿自己隱匿在空氣中。
所有人不動!
將軍市被有些不耐煩,他感覺到什麼地方不對。他將目光猛地一下子盯在秦越身上,看著秦越問道:“這是怎麼回事?他們想要做什麼?”
秦越穿著鐵甲,身後紅色的斗篷顯得有些亮眼。
他慢慢抬起頭,然後望著將軍市被,忽然嘴角慢慢溢位一絲冷笑,道:“外舅大人,你問他們怎麼回事,我怎麼知道,或許你該問問你自己,你怎麼回事?”秦越聲音中露出寒芒。彷彿那暗夜裡刺骨的風,吹得人瑟瑟發抖。
“你···你敢這樣對我說話,我是你外舅,是燕國的大將軍,你···”
秦越打斷他的話,冷笑道:“你話太多了,來人,讓他安靜安靜。”
剛才還穩如泰山的武士,聽了秦越的命令,立刻便動了起來。兩人將市被按住,上來一人,直接上來衝著市被的胸膛踢了一腳。
市被雖是將軍,但是久居高位,基本上很少去過軍營,再加上年齡也不小了,哪受得了這些大漢的力氣。差點沒被踢的背過氣去。
“秦越,我···待你···待你不薄,你安敢如此?”市被彎著腰,一邊呻吟,一邊吞吞吐吐的道。
秦越哼了一聲,他看了旁邊太子平一眼,然後說道:“如果我沒聽錯,剛剛太子殿下也是這樣對你說的。”秦越慢慢的走近,走到市被身邊,然後低聲在他耳朵旁邊說道:“外舅大人,你放心吧,你不會白死的,你完不成的事情,我來替你完成,你實現不了的心願,我會替你實現。”
“畜生,你···你個忘恩負義的畜生!”市被大怒,“你什麼時候收買了我的親衛?”
市被暴怒,他想不通,自己待秦越也算真心,不僅將女兒嫁給了他,而且給了他自己能給的一切。權勢地位兵權,他能給的,他何嘗猶豫過?
秦越白的有些透明的臉看上去彷彿冰雕一般,他笑道:“外舅大人,太子殿下待你又如何,你還不是背叛了太子?你為什麼這樣做,我便為什麼這樣做。這還都是向外舅大人學的呢?”
市被到這一時刻,才慘然明白,原來自己也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。而且這下棋之人,還是自己一手栽培培養起來的。
他捂著胸口,猛烈咳嗽兩聲,說道:“原來一切都是你們的陰謀,你以為投靠子之你就能榮華富貴了嗎?做夢!太子一死,在外的諸公子必然要全部回國爭位,到時候少不了腥風血雨,你殺了太子,又殺了我,在燕國那還有你的容身之處。”
秦越好笑的看著市被,笑道:“外舅是個明白人,誰告訴你,我是子之的人?子之提出的條件是不錯,督亢之地、相國之位、甚至還會嫁我宗室之女,可是本公子既然蟄伏了這麼久,你覺得這些東西就能滿足我?”
市被驚道:“莫非···莫非你是齊國的密間,你投靠的是齊國!”
秦越臉上得笑更加燦爛,道:“外舅大人終於聰明瞭一回。”
市被這才明白,算計來算計去,居然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。不過他突然想起一件事,“齊國和太子有約,太子殿下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