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如熱鍋上的螞蟻,就要去聽聽女兒咿咿呀呀叫父親的聲音。
“你啊?又不是第一次了,怎麼還這番模樣啊?”竇夫人忙一把抓住秦朗,抱怨道。“孩子早就睡著了。”
秦朗這才卸了氣似的道:“唉,你早該叫我的,你早該叫我的。”
竇夫人抓住秦朗的手,柔聲道:“你急什麼,時間還長著呢?孩子又不是不叫了。”
秦朗輕輕一笑,重新將妻子攬入懷中,道:“你說的也是。對了,有件事我想告訴你。”秦朗的聲音變得有些不捨。
“什麼事?”
“燕國內亂已起,我秦氏無法獨善其身。到現在小衣也好,三弟也罷,沒有隻言片語的訊息傳回來,估計薊都那邊的情況比想象中的還要嚴重。我不能只守在北境,我要去···薊都!”他停頓了片刻,然後盯著妻子的眼睛,毅然說道。
竇夫人嚇一跳,忙抓住丈夫的手,她死死地盯著秦朗,道:“可是,薊都是什麼情況,我們什麼都不知道,就算你去了又能幹什麼?再說了,東胡大軍就在左近,你走了,這偌大的秦府怎麼辦?”
竇夫人說著說著,眼淚已經從眼角不自覺的流出來,她以前還沒這般脆弱,但是自從有了孩子之後,每當秦朗離開的時候,她總是容易心驚膽戰。
秦朗伸手幫她擦掉眼淚,然後低聲道:“東胡人這次來的不是時候,他們更多地是做一種姿態,不用太擔心。就算他們膽敢犯邊,我也已經有所安排,你不用擔心。薊都我是不得不去,有些事你不懂,這是我們秦家唯一的機會,若不能扶持公子職登位,恐怕將來留給我們秦氏的只有敗落一途!”
良久,傳來竇夫人弱弱的聲音,“什麼時候去?”
屋子裡安靜良久,然後秦朗沉聲道:“明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