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扶蘇,有沒有興趣下去試一試。”孔德從下人手中拿過農具,對著扶蘇說道。
“好,我也想試試種地是怎樣的。”扶蘇從孔德手中接過鋤頭後,對著孔德說道。
隨後扶蘇跟孔德兩人都是脫去外套,脫去鞋襪,捲起褲腿下了地。
章邯看到扶蘇親自下地本來想阻止來著,不過想到陛下的話,也是停下了腳步。
就這樣,孔德跟扶蘇兩個人在地裡忙活了兩個時辰,都是出了一身汗,渾身腰痠背痛。
“想不到,要想地裡長出糧食是如此的不容易。
我這還只是兩個時辰就已經累到腰痠背痛,感覺現在連動都不想動。
像那些百姓,每天都是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面朝地背朝天,可見是多麼的辛苦。
不光如此,每年辛苦勞作的收成還要交稅,他們吃的糧食都是從這來的。
最重要的時候還要沒有災情發生,要是發生旱災,水災,蝗災,那將顆粒無收。”
扶蘇從地裡上來之後,感慨著說道。
現在的他也是終於明白老師說的實踐出真知的含義。
如果今天不是親自下地,他永遠也不會明白想要種出糧食原來是這麼艱難。
今天早上的經歷他也會一直一直都記得,會讓他受用終身。
“你能明白就好,說明今天早上流的汗,受得苦沒有白費。
好了,現在都快晌午了,回去我給你做幾個好菜,我們喝幾杯。”
孔德說完之後,一行人向著孔府而去。
另一邊,章臺宮中,下朝回來的嬴政看著刻了字的牌匾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這塊牌匾,是昨天嬴政回來之後特地命人去製作的,上面刻的自然就是孔德說的那兩句話。
嬴政決定將這塊牌匾給掛到朝堂之上,讓文武百官都好好看看。
也就是嬴政還不知道今天孔德說的知行合一,不然恐怕還要更加的驚為天人。
“趙高,你帶人將這塊牌匾帶去掛在高處,一定要確保所有人都能看到,知道嗎?”
嬴政指著牌匾對著趙高說道。
“諾。”嬴政吩咐完之後,趙高就帶人抬著牌匾小心翼翼的離開,那小心的模樣,生怕有一點磕到碰到。
不過剛抬到門口的時候就撞見了淳于越,淳于越自然而然也是看到了牌匾上刻的字。
“陛下,不知那牌匾上的話為何人所說。”淳于越進來後就對著嬴政問道。
“哦?愛卿覺得那牌匾上刻著的怎樣。”
嬴政料到了淳于越會前來,扶蘇每天都去上課,這兩天沒去了,不來找自己才怪了。
但是嬴政沒想到,淳于越進來不第一時間問扶蘇的事,反而是問起了牌匾上刻的字。
“回陛下,能說出這話的絕對乃是當世大才,而且還是不可多得的奇才。
水能載舟亦能覆舟,君似舟,民是海,水能將舟托起,自然也能將舟淹沒。
以銅為鏡,可以正衣冠,以史為鏡,可以知興替,以人為鏡,可以明得失。
妙啊妙啊,老夫不知是何等大才,才能說出如此富有哲學的話。
想必對方定然是位白髮蒼蒼的老者,活了一世,看透了一切。
陛下,不知可否告知對方是誰,老夫定然要去拜見一番。”
淳于越目光灼灼的看著嬴政,對著嬴政請求道。
淳于越的話讓嬴政嘴角微微抽了抽,白髮蒼蒼?活過一世?看透了一切?這說的是他的孔老弟吧。
他的孔老弟貌似是跟扶蘇差不多的年紀吧,這哪一點都是對不上號吧,不知道孔老弟聽到有人如此評價他,會是有何感想。
不過這麼說的話孔老弟似乎還真是天縱奇才,不是歷經滄桑,看透一切的人如何能說出如此富有哲學的話。
連當世大儒淳于越都對孔老弟評價如此高,淳于越的才學嬴政是認可的,不然也不會讓他教扶蘇。
最最關鍵的是孔老弟現在年輕啊,跟扶蘇差不多的年紀,將來自己離世,扶蘇登基,孔老弟完全能輔佐扶蘇一生。
如果扶蘇退位的早,那甚至還能輔佐扶蘇的孩子,這樣一來孔老弟一個人不就輔佐大秦三代了。
將來還有孔老弟的孩子,孔老弟如此優秀,那他的孩子怎麼可能差,況且在他的教導下,想差也不會差。
這樣說的話,那將來大秦的帝王都有孔老弟以及他的後人輔佐,那大秦不就可以一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