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伊特拉三號星球那片被戰火洗禮得滿目瘡痍的廢墟上,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氣息。
國教牧師與戰鬥修女丹妮卡的對峙,如同兩塊即將碰撞的巨石,氣氛緊張得彷彿能擦出火花。
國教牧師看著丹妮卡那緊繃的臉龐,微微嘆了口氣,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關切,那是一種試圖理解與幫助的神情。
他的聲音輕柔而帶著一絲滄桑,緩緩說道:
“戰敗讓你飽受煎熬,修女,我感受到了一個信仰動搖的靈魂。”
他的話語彷彿是從心底發出,帶著對丹妮卡內心痛苦的洞察。
丹妮卡的身體微微一震,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,但很快被憤怒所掩蓋。
她的聲音尖銳而帶著一絲顫抖,說道:
“你什麼都感覺不到,你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她的話語中充滿了抗拒,彷彿在極力阻止牧師窺探她那脆弱的內心世界。
國教牧師並沒有被丹妮卡的憤怒所嚇退,他依然堅定地注視著她,眼神中充滿了虔誠。他緩緩開口:
“我知道神皇已經寬恕了你的罪,丹妮卡修女。”
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,彷彿神皇的寬恕是既定的事實。
丹妮卡停下了腳步,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挑釁,直直地盯著牧師的眼睛,冷冷地問道:
“你認為我需要赦免的罪是什麼?”
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,似乎在等待著牧師說出那能讓她反駁的話語。
“當然是眼前的罪,因為你敗給了異形渣滓之手,因為你未能拯救我們的世界。”
國教牧師的聲音沒有絲毫的猶豫,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利刃,直直地刺向丹妮卡的內心深處。
丹妮卡聽到這句話後,身體猛地一僵,臉上瞬間佈滿了怒意。她的雙眼瞪大,彷彿要噴出火來,猛地轉身,直視著國教牧師,大聲吼道:
“你!只會縮在陰影裡,不肯保衛家園。還敢指責我的失職!”
她的聲音在這片死寂的廢墟中迴盪,充滿了憤怒和不甘,那是她對牧師的指責,也是對自己內心痛苦的宣洩。
“我只是想安撫你,修女。”
國教牧師被丹妮卡的氣勢所嚇到,他的聲音微微顫抖,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。
“我的姐妹們已血染了你所謂的聖地。而你卻根本沒試圖去保衛它!”
丹妮卡的情緒愈發激動,她的眼中閃爍著怒火,聲音也提高了幾分,
“你救了那四個可憐蟲!把他們拖進陰影,也不過只能讓他們多活幾個小時而已!
但與此同時,你又拋棄了多少人去死呢,牧師?”
她的話語如連珠炮般傾瀉而出,每一個字都帶著強烈的指責。
丹妮卡的步伐步步緊逼,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壓迫感,彷彿要將牧師吞噬。
國教牧師被她的氣勢所壓迫,雙腿發軟,最終“撲通”一聲癱倒在地。
他的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,雙手下意識地舉起,擋在身前,彷彿這樣就能抵擋丹妮卡的怒火。
“你!根本沒資格替帝皇發言,你!就是個懦弱的渣滓!穿著神聖的教袍卻已被恐懼玷汙的人。
你根本沒資格和我談什麼信仰或失職!”
丹妮卡說著說著,情緒越來越激動,她下意識地端起了爆彈槍,槍口對準了國教牧師。那冰冷的槍口,彷彿是死亡的凝視。
國教牧師見此,害怕得渾身顫抖,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。
他的嘴唇微微顫抖,似乎想要說些什麼,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丹妮卡則繼續吼道:
“更遑論寬恕!神皇不會寬恕任何人!”
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,彷彿對神皇的寬恕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希望。
待她說完後,她的腦中突然浮現出戰火連天的畫面。那是前幾天,她和她的隊伍抵抗死靈進攻的場景。
戰友們的吶喊聲、槍炮聲、死靈的嘶吼聲,彷彿又在她的耳邊響起。
她彷彿看到了姐妹們在戰鬥中英勇奮戰的身影,看到了她們為了保衛聖地而流盡最後一滴血。
這時,她心底的那個聲音再次響起:
“他說的一針見血,不是嗎?你為什麼這麼恨他,因為他當面揭穿了你的恐懼嗎?”
“安靜!”
丹妮卡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慌亂,她的雙手緊緊地捂住耳朵,試圖趕走腦海中的聲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