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大龍深吸一口氣,恢復了平靜,繼續向邢峰講述往事:“我的猜測是對的!我剛才沒說完就被電話打斷了。
那天,當我的目光與路辰交匯時,竟在他的眼眸深處捕捉到了一絲異樣的神采。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奇怪眼神,如此熟悉,彷彿只有那些歷經歲月滄桑、深諳世事的老富家人才會擁有。而這,卻勾起了我內心深處一段塵封已久的痛苦回憶。這段往事,如同沉重的枷鎖,壓得我喘不過氣來,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了,我始終未曾敢輕易提及。然而今日,我決定將這段深埋心底的故事一吐為快。
時光倒流至二十幾年前,那時的我剛剛步入婚姻的殿堂,生活雖然清苦,但卻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。由於母親生病,父親又過早離世,家中的重擔早早便落在了哥哥肩上。為了讓我能夠成家,哥哥瞞著我不惜四處舉債。後來,就連我和妻子柳絮也知曉了此事。通情達理的柳絮毫不猶豫地表示,這筆債務應由我們共同承擔。可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,就在此時,我和柳絮竟雙雙遭遇下崗的厄運。
正當富大龍沉浸於往昔的回憶之中,思緒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驟然打斷。“砰砰砰……”一陣敲門聲響起,瞬間打破了屋內的寧靜。富大龍不禁微微皺起眉頭,他先是向坐在一旁的邢峰投去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,讓邢峰別動,隨後自己站起身來,朝著門口走去。
走到門邊,富大龍深吸一口氣,定了定神,然後開口問道:“誰啊?”聲音中帶著些許疑惑。
緊接著,門外傳來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:“是我!”
聽到這個聲音的剎那,富大龍如遭雷擊一般,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。他瞪大眼睛,滿臉驚愕之色,口中喃喃自語道:“啊!怎麼會是你……””
門外的人說:“屋裡有人?是邢峰在?”
富大龍點了點頭:“對。”
門外的人繼續說:“那你出來。”
富大龍有些猶豫,但最終還是走了出去。他不想讓邢峰跟出來,對邢峰揮揮手,示意邢峰等他回來。
來人正是路辰,他發現邢峰在辦公室,不敢貿然前去,於是決定轉移地方。他故意引富大龍到樓梯過道,並示意富大龍下樓。富大龍卻並不願意離開,兩人在樓梯口發生了爭執。路辰情急之下,一拳擊中了富大龍手上的刀口。富大龍痛苦地啊的一聲倒地,路辰則突然掏出一把刀,緊緊地抵住了富大龍的脖子。
“告訴我,我父母到底是怎麼被你害死的?今天你要是不說,就是你的死期。”路辰憤怒地盯著富大龍,眼睛裡充滿了仇恨。
富大龍喘著粗氣,努力保持冷靜,“我和哥哥血濃於水,他們就是挑唆你,讓我們互相殘殺。是你讓仇恨矇蔽了雙眼。”
路辰聽到這話,越發憤怒,“你放屁,別把我當小孩子耍。說,怎麼害死我父母的?不說我就宰了你。”
就在這時,邢峰和志軍趕到了現場。他們看見路辰的舉動,立刻大聲喊道:“路辰,你住手!”
路辰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,“你們滾遠點,不然我就殺了他。替我父親報仇。”
富大龍忍著劇痛,艱難地說:“我哥是我活著的精神支柱,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路辰冷笑道:“別以為我好糊弄,啊,出血了,哈哈哈,這是你罪有應得。今天不把我父母的財產還給我,我就讓你死。”
邢峰看著眼前的一切,實在看不下去,他試圖靠近富大龍,但富大龍卻一直襬手不讓邢峰靠近。
“你的股份我給你留著,我富大龍沒有做過虧心事。你殺了我也沒用。”富大龍停了停,深吸一口氣,繼續說:“只是可憐我哥哥一世英名,竟然有你這樣一個不分是非的混球兒子。”
邢峰試圖勸說路辰:“你先放下刀。一切好商量。”
路辰卻怒吼道:“你讓他們滾遠點。你還在這裡裝好人,不是你們,我能混到今天這地步嗎?”
邢峰氣憤地回應:“既然你說你叔叔奪你家產,害你父母,那他留著你幹嗎?還護著你,不肯把你送進去。就你犯的那些事,不夠判刑嗎?豬都能想明白的事情,你想不明白嗎?無藥可救了。”
路辰怒火中燒,破口大罵:“你放屁,你滾遠點,你幹過什麼好事,我捱過你多少次打,都是富大龍教唆的,他就是幕後,你以為我不知道嗎?他就是想利用我,對付他的仇家,告訴你沒門。”
邢峰無奈地搖搖頭,嘆了口氣,說:“看來你已經走火入魔了。你這樣下去,只會越陷越深。我希望你好好想一想,懸崖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