缺少的兩個實驗體終歸需要補上,於是3天后,103進入了一個新的病人。
但這個病人精神狀態太差了,還沒能撐過當天晚上,便自殘身亡了。
出於病發時的病態心理,他把自己身上的肉割得東一塊西一塊,竟然還忍著劇痛,把自己的血液染得到處都是,牆體滿是鮮紅的印記,一大片一大片的,處理起來實在是困難。
留山便做了個很簡單的決定——直接建一面新的薄牆,蓋住這些血痕。
看到這裡,官肆似是不忍心般閉了閉眼,因為他已經知道小羽和小言是怎麼死的了——
留山放過了她們,卻不知道她們藏在密道里,只以為她們不知什麼原因逃掉了。
而對於小羽和小言來說,重症病房不敢去,瘋人院大門去不了,她們唯一的退路還被水泥封死了。
她們是被活活餓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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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樓至三樓的樓道口,賀逐手輕輕一抬,傀儡絲瞬間齊發,穿破護士的血脈,頓時血流如注。前一個護士倒下,後一個人又衝了上來,似乎源源不斷,無窮無盡。
裴宿手裡的鞭子不停揮舞,抽到一個護士的身上,便令那人皮開肉綻,”什麼鬼東西,她們怎麼殺都殺不完。”
賀逐道:“知道了殺不完還不走?你想讓我陪你一起死嗎?”
裴宿一邊催動陣法,一邊調侃道:“你的提議倒也不錯,只是如果死在這個鬼地方,我們就得做對野鴛鴦了。”
賀逐聲音帶著呵斥,手裡的動作確是在老老實實地給裴宿開路,“你想得倒是挺美,快滾,去取鑰匙。”
裴宿頷首,應了一聲,說:“賀兄,給我守好路,不然你連我屍體都收不到,我只能曝屍荒野了。”
隨即,他閃身進入了三樓的院長室。
院長室裡,留山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,看著裴宿,語氣平靜而自然:“你們來了?”
裴宿道:“你是誰?”
“他是留山,人體實驗的始作俑者。”
耳邊傳來官肆的聲音,虛幻而飄渺,裴宿都懷疑自己聽錯了。
“殺了他,取鑰匙,他身體可能會變異,你注意一點,找找他的房間裡有沒有花。”
官肆再次傳音,裴宿確定自己沒聽錯。
裴宿迅速掃了房間裡的陳設,心如死灰——院長室內沒有花。
也就是說,留山的身體已經進化到了另一個層次了,他不需要留香花的牽引,或者說,牽制。
留山盯著他的眼睛,他的眼神裡沒有任何感情,比起人,更像機械。
“不重要,你不會活著離開這裡。”
他抬手,飛身而起,一拳砸向裴宿,拳勢帶起一陣勁風,讓裴宿本能地察覺到了危險。
裴宿側身而過,拳頭從他的臉邊擦過,直直落在牆上,凹進去了快兩寸深。
看到這一幕的裴宿驚呆了,這他媽給他幹哪兒來了,戚燈醉哪是鐵臂戰士啊,這個留山才是真他媽的鐵臂戰士。
真是個瘋子,他居然把自己的身體也改造了,這一拳下去不得把他骨頭都砸斷?這他哪兒打得過?
他是陣法位,又不是攻擊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