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“我看著像。”

&esp;&esp;謝子睿篤定。

&esp;&esp;空氣突然安靜下來，以至於江錦以為陸時硯掐斷了視訊通話。

&esp;&esp;過了一會兒，江錦聽見陸時硯用盡量壓低的語調對謝子睿說:“哪隻眼睛看到的”

&esp;&esp;他語調稀鬆平常，不過隱隱含著殺氣。江錦替謝子睿捏了一把冷汗。

&esp;&esp;就聽謝子睿支支吾吾愚笨的改口:“眼花了……陸總您請自便。”

&esp;&esp;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，門被關上。

&esp;&esp;謝子睿走後，陸時硯才把懟在桌子上的手機翻了個身。

&esp;&esp;江錦才得以重見天日。

&esp;&esp;江錦用唇語問他:“走了”

&esp;&esp;陸時硯“嗯”了一聲，還沒從老婆洗澡被別的男人撞見的事件上回過神，就見江錦突然從浴缸裡站起來。

&esp;&esp;浴缸裡的水嘩啦一聲響，似乎濺到了螢幕，江錦說:“我快被悶熟了。”

&esp;&esp;畫面裡是兩條修長白皙筆直的腿，水珠不斷從上腿上滑落下來，走了幾步，去拿放在置物架上的浴巾。

&esp;&esp;陸時硯被白花花的雙腿晃了一下眼。

&esp;&esp;江錦穿上浴袍，彎腰拿起手機對上陸時硯漆黑的眸說:“我洗好了。”

&esp;&esp;陸時硯身子往後一靠，想不通自己怎麼會在江錦泡澡的時候打給他。

&esp;&esp;他暗自壓了壓滿腔躁動不安的熱意，鬆了鬆領帶，看著江錦說:

&esp;&esp;“你是洗好了，我的命也快沒了。”

&esp;&esp; 持久留香的

&esp;&esp;再次踏入普利森美術學院，江錦生出一種久別重逢的心悸。

&esp;&esp;學校道路兩邊的橡樹依舊拼命向上攀長，樹葉遮蓋了半邊的天。

&esp;&esp;偶爾有幾波年輕的學生笑著從面前路過。

&esp;&esp;這一幕似曾相識。

&esp;&esp;江錦微微仰臉，修長五指朝上伸展開，陽光穿過林稍，透過指縫間。他望著眼前宏偉的建築，唇角微彎。

&esp;&esp;一切還不算晚。

&esp;&esp;江錦在學校的展覽館見到了他的導師，羅恩教授。

&esp;&esp;“羅恩老師。”江錦走上前喊了他一聲。

&esp;&esp;羅恩教授正瞻仰一面牆的畫作，這些畫都是歷屆學生的優秀作品，曾獲得過獎盃和榮譽稱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