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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 sensitive

滾落在地,宗崎吮著她的頸肉刻意留下一道道紅痕,烏妤躲閃不及,鬧著他不準在明顯的地方留。

宗崎掐著她的腰,含糊說了句:“行,換個地兒。”

烏妤眼角染上薄紅,咬著自己手指才忍住宗崎的犯渾,“……輕點嘛,你屬狗的啊。”

……

烏妤喝完藥,悶在宗崎的被窩裡睡了一整天,醒來後已經天黑了。

睡覺時宗崎從後抱著她,因為感冒他連空調都關了,只有開著的窗戶偶爾吹進來些聊勝於無的風。

他身上的溫度跟火爐一樣,烏妤在夢中覺得像跑了十場八百米,醒來後渾身累極,從床頭拿過體溫計給自己滴了下,36.9度。

比睡前量的降低很多,後面稍微注意些,按時喝藥就成。

宗崎的房間比她睡的那間要大很多,窗簾是厚重的黑色,一拉嚴就分不清外面是白天還是夜晚,她有時候得藉助自己手機才能知道時間。

但更多的時候她連自己的手機都碰不到,要不是宗崎給自己關機了,要不就是她壓根想不起來要看時間,只想好好睡覺誰也不準來打擾。

起床轉了一圈,烏妤沒看見宗崎在外面,書房門緊閉,大概是在裡面忙,她去冰箱裡找到盒藍莓和葡萄,過水洗了兩三遍裝盤。

拿出遙控器挑挑揀揀,翻出歷史記錄找到部動畫片播著,她聽著電視裡的動靜回手機訊息。

大三課少,很多人都想著要畢業了大四得實習或者準備深造,估計這一年大家都會到處玩。

工作室的群訊息又是99+,她點進去囫圇看了看,大概是接下來的工作安排,有部今年上半年出圈的養崽甜文,他們簽下來想趁著熱度趕緊做完,一直躺屍列表的韞哥破天荒地給她私發訊息,問她要不要去試試裡面的一個角色。

「躍聲」是她從青港待到京淮的地方,算是最初進來的那一批,裡面都是熱愛配音的各行各業的朋友,有人專攻這一業,也有人當愛好有就配沒有就專注生活。

而韞哥全名周子韞,是工作室的合夥人之一,基本不管事,很多後來的朋友都不知道這個人。

她能進這一行頭等功得記周子韞頭上,高二那年她家裡出了事急需用錢,就到處找週末能兼職的工作。

青港不如京淮發達,是三線城市,郊外未開發的山路多,崎嶇蜿蜒,但因為景色好,所以那些年在青港的賽車俱樂部極多。

各種活動也組織得多,有些場合就需要禮儀小姐,因為玩賽車的都是群公子哥兒,知道有這麼個好地方,跋山涉水都要來參加。

烏妤就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周子韞,作為禮儀小姐為他們撐撐場面。

烏妤十六七歲的時候,長相還沒有現在這麼有衝擊力,素面朝天黑馬尾,但架不住五官精緻,巴掌臉看起來又嫩又乖。

享受了顏值帶來的便利,有時候會招惹來不懷好意的壞人,烏妤對此早就免疫,只是在遇見不講理的富少時她難免束手束腳,畢竟俱樂部的老闆早就宣告過,這種情況在所難免,為了那高額的工資,她都逼著自己忍著。

當時周子韞約莫是處於人生低谷,只想找刺激不想助人為樂,見到烏妤被騷擾,人都走遠好一截了,想了想還是把煙一丟,轉頭回來給了那色膽包天的富少幾拳,拳拳到肉,對方罵罵咧咧半天,起來一看是周子韞,忙不迭滾遠了。

周子韞是藉著這件事出夠氣了,可烏妤慘了,好不容易結束回到家,突然被告知工資沒了,急得掉眼淚。

她不服氣,明明是別人打的那富少,憑什麼扣她的錢。

也許是她據理力爭的模樣太過鮮活,在二樓睡覺的周子韞被吵醒,煩躁地丟給她一張名片。

男人指間夾著根菸,靠在欄杆上,沒看她,說:“你在網上玩配音?去試試看。”

她不知道周子韞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,但他們這種人嘛,總有方方面面的渠道。

就這樣,烏妤進了「躍聲」,開啟了自己正式配音的生涯。

[twe.:好,那我下個禮拜準點去。]

烏妤正要點傳送,忽然一隻手伸出來蓋過螢幕奪走了自己的手機。

她驚訝抬頭,只見宗崎握著她的手機,熒熒幽光映在他臉上,低眉看過來,一字一頓:“子、韞、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