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口中的話還未說完,便被眼前倏然閃過的一縷紅光所遏止。
原本有些空曠的小巷此刻已被密密麻麻的血線所佔據,它們猶如一條條毒蛇般緊緊包圍住女人。
這些血線緊繃著,甚至將巷子中的牆壁勒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溝壑。
隨著太陽逐漸落下,巷子內的光線也漸漸變得昏暗起來。
在這有些黯淡的巷道里,一隻如同浸滿血液的眼眸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。
而盧醫則依舊靜靜地站在原地,慢條斯理地攆動著眼前的[操絲血線]。
他輕輕地扶了扶眼鏡,鏡片下那雙一黑一紅的眼眸冰冷地注視著被血線包圍的女人,然後緩緩開口說道:
“我之前在副本里將你留下沒有殺掉,是因為我覺得你們兩個或許還有些利用價值。”
“然而,自從我走出副本後,我卻發現你們對我的價值已經越來越小了。”
“本來,我還想多埋一個後手,多積累一些隱藏的力量,以備日後之用。但現在看來,我要碾死你們似乎輕而易舉。”
看著橫在脖子上如同鋼絲般的血線,女人站在原地絲毫不敢動彈,她緊張地嚥了咽口水,額頭上已經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。
“我們之間應該沒有多大的仇恨才對,我當時在副本里確實和某人達成了交易,讓我連同李夢龍一起拖住你。”
女人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,但還是努力保持著鎮定說道。
說到這裡,她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,繼續說道:
“可是計劃根本還沒有開始實施就被你破壞了,根本沒有對你造成任何損失,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們呢!?”
“再說了,我們兩人和李夢龍同為任務的執行者,為什麼你可以跟那個壯漢合作,對我們卻是一副趕盡殺絕的樣子!?”
她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憤怒,似乎不理解為什麼會受到這樣的對待。
聽到這話,盧醫挑了挑眉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“因為一週目的你,真的很討厭啊~”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戲謔和冷漠。
“你知道蝴蝶效應嗎?那時的你將我拖在大廳裡,使得那些蟲人有足夠的時間甦醒,大批的蟲人又拖了我不少時間。”
盧醫緩緩地說道,眼神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。
“浪費了不少時間的我,沒能救下那個姓王的傻小子,地下室的蟲皇也有了充足的時間破殼而出,所以最後我被逼入了絕境……”
他用手捂住自己半張臉,眸中刺眼的紅光順著指縫向外流淌,宛如燃燒的火焰。
“所以我那個時候沒有當場格殺你,除了最後的仁慈以外,更多是不想降低我那時與李夢龍合作的可能性,僅此而已!”
盧醫的語氣平靜而堅定,彷彿在陳述一個事實。
“所以想好你接下來要說的話,它很有可能會變成你人生的最後一句話。”
盧醫以一種平淡的語氣說出,彷彿僅僅只是在陳述,但女人卻絲毫不懷疑他話語的真實性。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冷酷氣息,那是一種對生命的漠視和無情。
環繞在她身周的血線正緩緩迫近,橫於她眼前的血線已然纏上了她的頸項,勒在她脖頸上的血線徐徐收緊,恰似利刃割破肌膚,血珠汩汩淌落。
女人驚恐得甚至不敢呼吸,身體僵硬得像雕塑一樣,生怕自己稍有動作就會身首異處。
她身旁的[嚴言]試圖有所行動來幫助她,但卻被血線緊緊地釘在原地無法動彈。
求生的本能讓她的大腦飛速運轉,終於在下一刻,她艱難地說道:
“我會展現我的價值,而且……適才那會是我最後一次違背您的旨意,絕無下次。”
她顫抖的聲音裡充滿了恐懼和絕望,在這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,雙方從一開始便不在一個層面上。
剛剛自己的試探和挑釁,在現在看來是那麼的可笑!
在她的聲音落下後,周圍的寒意瞬間消散,脖子上和小巷裡的血線也隨之消失,彷彿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一場逼真的夢境。
然而,脖子上那圈仍在滲血的傷口卻提醒著女人,這並非虛幻。
"啪啪啪~"
盧醫輕輕鼓起掌來,他的眼眸重新變回黑褐色,平靜地注視著女人,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。
"這樣才對嘛,年輕的夫人~實際上,解決問題的途徑有很多種,暴力不過是最後的手段罷了。但我並不想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