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三是個伶俐人,正好在人群中,自然不會放過如此機會。
他煽動了周圍鄉鄰,拿起菜葉子臭雞蛋朝兩人砸了過去。
兩人被砸得一身臭烘烘的,想要躲避卻又被堵在巷中,哪裡得出。
看他們受了教訓,張三又賣了個好,帶著幾個潑皮擠進人群,將狼狽不堪的兩人帶了出來。
自此,高衙內不敢再過張揚。
陸謙本認識張三,此次又被他救了,自然覺得親切。
知他是街上潑皮,下面還有一幫閒漢,便推薦給了高衙內,讓他幫忙盯著張教頭家。
陸謙對高衙內道,張教頭如此倔強,不過是期盼著林沖回來而已。
若是知道林沖死了,就絕了後路。
到時候要搓圓還是捏扁,自然是高衙內說了算。
後來,陸謙在高衙內嘀咕了一陣,聲音太小,張三沒聽清楚。
沒過幾日,陸謙跟高衙內身邊的一個家丁出門了。
張三不知道陸謙和高衙內有何陰謀,見陸謙家後院院牆坍塌,便以幫忙修葺為名,守在陸謙家,以觀動靜。
思慮若有什麼急事,他還可以提前通知張教頭早做準備。
陸謙去了七八日未回,張三卻跟他家婦人熟絡,自此常去家中伺候。
方才,李四已經差人去喚他回來了。
聽到這裡,眾人也明白張三苦心。
說話間,過街老鼠張三推門入內,見到魯智深便拜,又與眾人相見。
陸謙此次出門了半月時間,具體去了哪裡,就連他婦人都沒告訴。
楊哲臉色變得凝重起來“恐怕陸虞侯是去了滄州,要害林教頭。”
魯智深聞言大驚“可如何是好?”
“陸謙已經去十多日,咱們也趕不上了。”楊哲道“林教頭吉人天相,必然會逢凶化吉。到時候事有不濟,他必去梁山,咱們還是想法子,趕緊接走林娘子才是!遲了恐再生變故。”
“好!”魯智深猛地站起身“那咱們這就去!”
“提轄且慢!”楊哲又道“咱們走了數百里地,方才來到東京。若是就這麼走了,豈不是太便宜了那高衙內,有些虧得慌?”
魯智深知道他是有主意的人,便道“兄弟,你想如何?”
“既然來了,咱們不如一不做,二不休,為林教頭出了這口鳥惡氣!”楊哲回道“只是事情鬧大,提轄恐怕在這東京城安身不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