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屋裡的時候才發現,唐磊已經把稀飯煮好了。
又是大院看戲,又是灶房做飯的,一個九歲多的孩子,因為沒有安全感而拼命表現自己,也是難為他了。
看著小舅子踩著板凳出鍋,趙衛國想起了自己上輩子心酸的童年,歪了歪腦袋,直接上前接過了唐磊的活,三下五除二便是把稀飯盛好了。
老趙家的人要麼逃荒出身,要麼餓死鬼投胎,就連三歲的小丫頭,都是專心乾飯型別,速度快得不得了。
“衛國,蓮兒,傻柱這人心眼賊壞,看今天的樣子,上下班路上都小心點,儘量不要往沒人的地方走,能和工友一起走更好。”
“知道了,爹!”
趙衛國摸了摸青春胡,無所謂地點了點頭,終究還是忍住了說話的衝動,挎上挎包就去上班了。
唐蓮也騎著那輛破二手車,搖搖晃晃消失在了四合院。
傻柱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,拳頭捏出血來了也不自知,渾身散發著恐怖的氣息。
“傻哥,你可別亂來啊,現在整個東城區的大簷帽都盯著咱家呢,四合院的老鼠偷錢,他們都會把你帶進去審問一遍的,可別自找麻煩了。”
“小雨水說的對,柱子,咱先安穩一段時間,等以後再找老趙家算賬。”何大清捂著被揍紅的左眼,好心勸解起來。
“何大清,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,少在我面前裝爹,我何雨柱一生做事,何須你來教?”
傻柱不領情,可何大清心懷愧疚和目的,只能好言相勸道:“柱子,你爹我什麼人,你還不知道嘛?”
“勞資只是對寡婦感興趣,絕對不會對娟子有別的想法的,那特麼是老趙家的汙衊勞資,你少給我犯渾!”
何大清說完,猛地拍了額頭一巴掌,想起了老何家當前的處境,說道:“柱子,勞資當初在四合院內也是渾的,可勞資最多也就是和老許、老孫有矛盾,沒混成四合院公敵,可你看看你自己,院子裡除了劉光福兄弟以外,也就是個隨時能餓死的黃大炮會幫你一把,就連許大茂都對你有意見了,你就不反省一下自己?”
“別的不說,那鐵公雞一樣的老趙家,跟你鬧矛盾的時候,還有十幾個爺們兒暗戳戳準備弄你呢,你這人際關係,連個吝嗇鬼都不如?”
“柱子,一個好漢三個幫,一個籬笆三個樁,你身邊全是敵人,自己無所謂,難道不為你勞資、妹妹、媳婦兒子考慮下?”
“看看小雨水,因為你都被排擠成什麼樣子了?”
何大清說完,何雨水深深看了眼兄長,騎著腳踏車就去上班了。
“柱子,我知道你承受能力強,勞資也不在乎這些,可你媳婦妹妹都是女子,天天活在別人的指指點點中,萬一哪天她們承受不住了,你就不怕她們自我了斷?隔壁巷子的孫海洋那麼牛逼,20年前打遍四九城無敵手,可因為幫鬼子打了擂臺,他老孃和媳婦就承受不了群眾的指責,最後在家自殺了,還不能給你長教訓嗎?”
傻柱終於聽進去了勸導,沒有說出“弱者,不配與我同行”的話來,垂頭喪氣地坐在爐子邊,久久不曾言語。
“我後悔了,還能補救麼?”
傻柱確實後悔了,至少後悔了一部分的事情。
“柱子,你說說看,你後悔的事情有哪些?老爹我走南闖北這麼些年,還是能給你提供些意見的。”
“何大清,你特麼再敢說什麼走南闖北的,信不信勞資把你丟出去?”
傻柱是誰?那可是萬人吹捧的後現代人,備受斷親思維影響,只要父母做出一件對不起他的事情,怎麼做他都是受人吹捧的。
“好好好,不提了,你直接把我當陌生老頭子,來給我說說?”
“我後悔的事情有三件,第一件事情就是王建國,因為他們家庭的原因,我趁著他執勤時,偷偷用手段把他五肢弄斷了,還帶著傻妹妹大白天的去退婚。”
“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,才讓妹妹聲名狼藉,我後悔了,當初就應該直接弄死他,而不是讓他生不如死,現在,就算弄死他,也挽回不了妹妹的名聲了。”
說著,戰神一般的傻柱,流下了悔恨的淚水。
何大清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,可卻沒有好辦法解決,只能在炕上唉聲嘆氣。
“我剛剛問過高人了,他給了我兩個非常適宜的建議,我想問問你的看法。”
“快說!”
“它告訴我,要想解決這件事情,最好是讓妹妹嫁到外地去,外地人不可能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