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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6章 為君者需明其道

尼基弗魯斯二世端坐在他那奢華至極、鑲滿璀璨寶石的寶座上,他的面容猶如被雕刻的石像一般,嚴肅而深沉,每一道皺紋裡似乎都鐫刻著對帝國命運的憂慮。他聽著將軍亞歷克斯的報告,內心猶如被風暴席捲的大海,洶湧澎湃且充滿不安。

尼基弗魯斯二世的寶座,那是帝國工藝與財富的極致展現。用最上等的黃金打造的框架,在穹頂灑下的光線中閃爍著刺目的光芒,如同拜占庭永不熄滅的榮耀之火。座椅的靠背上,精心鑲嵌著的寶石組成了複雜而華麗的圖案,有象徵著皇家威嚴的獅子,也有寓意著神靈庇佑的聖徽。每一顆寶石都經過能工巧匠的打磨,折射出的光芒如同繁星落入凡間,將整個寶座烘托得如同神座一般。然而,在這耀眼的奢華背後,尼基弗魯斯二世卻宛如被沉重的烏雲籠罩。他的面容,那是歲月與責任共同雕琢的結果,像是古老的石像,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凝重。每一道皺紋,都是時間在他臉上刻下的痕跡,彷彿在訴說著拜占庭曾經經歷的風雨,更像是在低語著如今帝國面臨的巨大危機。他那深邃的眼眸,猶如不見底的幽潭,裡面蘊含著對帝國命運無盡的憂慮,憂慮如同陰影,在眼底深處蔓延。

將軍亞歷克斯站在大殿中央,他的聲音沉穩而低沉,像是敲響的戰鼓,一下下撞擊著尼基弗魯斯二世的內心。“陛下,阿拉伯人的騎兵如同黑色的潮水,正洶湧地朝著我們的邊境湧來。他們的營帳,密密麻麻地分佈在邊境之外,一眼望去,仿若一片死亡的森林。那些騎兵個個騎術精湛,他們的戰馬膘肥體壯,馬蹄揚起的塵土能遮蔽半邊天空。”亞歷克斯的目光堅定,他繼續說道,“他們已經對我們邊境的村莊發動了多次襲擊。那些曾經寧靜的村莊,現在已是一片廢墟。房屋被焚燬,只剩下焦黑的斷壁殘垣,就像被巨獸踐踏後的殘骨。百姓們,可憐的百姓們,他們有的被殘忍地殺害,鮮血染紅了大地;有的被擄掠為奴,哭聲在荒野中迴盪,那是對我們帝國的求救聲,陛下。”

尼基弗魯斯二世聽著這些話,他的心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。他的內心猶如被風暴席捲的大海,洶湧澎湃且充滿不安。那是一種混合了憤怒、焦慮和對未知的恐懼的複雜情緒。憤怒於阿拉伯人的肆意侵略,焦慮於帝國軍隊是否有足夠的能力抵禦,恐懼於如果失敗,拜占庭將遭受滅頂之災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帝國邊境那片廣袤的土地,曾經的繁榮與如今的戰火紛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他彷彿看到了阿拉伯騎兵揚起的彎刀,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,無情地砍向手無寸鐵的百姓。他的手指不自覺地緊緊抓住寶座的扶手,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,就像他此時緊繃的神經。他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,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吸入帝國命運的沉重壓力,每一次呼氣都像是在試圖驅散內心的陰霾。

在這個瞬間,尼基弗魯斯二世感覺自己彷彿站在了命運的十字路口。他的內心在兩種聲音之間掙扎。一種聲音在催促他立刻派遣大軍,以雷霆萬鈞之勢將阿拉伯人趕回他們的老家,讓他們知道拜占庭帝國的威嚴不容侵犯。但另一種聲音卻在提醒他,戰爭並非簡單的力量對抗,背後涉及到複雜的軍事戰略、後勤補給、士兵士氣等諸多因素。他深知帝國的軍隊雖然強大,但阿拉伯人也並非易於之輩。他們的騎兵機動性極高,而且擅長在沙漠地區作戰,這是拜占庭軍隊所不擅長的。如果倉促出兵,很可能會陷入敵人的陷阱,導致災難性的後果。

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大殿中的群臣,他們的臉上也都帶著擔憂和期待。這些臣子們,有的是帝國的軍事支柱,有的是管理財政的能臣,還有的是擅長外交斡旋的智者。他們都在等待著皇帝的決策,而這個決策將如同巨石投入湖水,在帝國的各個層面掀起巨大的波瀾。尼基弗魯斯二世知道,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乎著無數人的生死,關乎著帝國的未來走向。他不能僅僅憑藉一時的熱血就做出決策,他必須權衡利弊,考慮到所有可能的情況。

然而,時間緊迫,每一分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讓帝國陷入更深的危機。他彷彿看到時間的沙漏在快速流逝,而他必須在沙子漏完之前,做出那個足以改變帝國命運的決定。他的額頭漸漸滲出細密的汗珠,儘管大殿中的溫度並不高,但他卻感覺自己像是置身於酷熱的沙漠之中,被無形的火焰炙烤著。他的內心在激烈地鬥爭著,如同兩個巨人在腦海中進行著殊死搏鬥。

最終,尼基弗魯斯二世深吸一口氣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。他知道,自己不能被恐懼和猶豫所左右,必須要為帝國的未來而戰。他開始思考著如何應對眼前的危機,以及如何帶領帝國走向更加輝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