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宋謙一臉被猜到的表情,打著哈哈說:“拿人錢財替人消災,以前年少不知事,無意有過一次友好交手。”
“不如下次讓你去招待舊友?”
“不如接下來邑都商會里的事務我替您全部攬下來,保證在那位成親之前無人生事可好?”
“那是讓慕楠應付吧,畢竟已經應付幾次了。”面具下露出的薄唇勾著笑意,蕭鶴錦揮手讓他離開。
說到底他現在緊要的是太子大婚,趁著鬆懈,斷了東宮在淮南的暗棋才是最重要的,私藏軍械兵火,無論是何原因,他都不能放任不管,太子妃入府已成定局,東宮如今的勢力更上一層。
還有四皇子所安之心不容小覷,此時動手,婚宴上必會招來兩方算計。
“公子,四皇子邀您城外觀山亭一聚,望您務必要去。”慕楠小聲詢問,“公子去麼?”
蕭鶴錦:“去,怎麼著都得去,你吩咐下去讓手下的人將淮南訊息散播出去,想來季子望也蒐集得差不多了。”
相府西門口,一駕馬車早已在等候,蕭鶴錦上去後慕楠被攔在了下面,那人解釋主人吩咐希望只有丞相一人單獨赴約,蕭鶴錦掀開簾子示意慕楠退下,下人駕車離開。
城外的觀山亭建於前朝,前朝皇帝定都邑京時,為了勘測整個國都的地理風水,特命人在城外的一處高山上建造了一座亭子,讓負責佈局的風水師可以看到整座國都的樣貌,就算是皇宮內的望遠樓,也比不上這座亭子的位置。
下了馬車,四皇子溫著一壺熱酒,等著蕭鶴錦,旁邊還站著一人,背影身形熟悉。
“丞相這次來得真是及時,還得是四殿下有面子。”傅晚鐘絲毫不介意自己與四皇子的關係暴露在蕭鶴錦面前,反觀蕭鶴錦一副早已知道的樣子。
蕭鶴錦拍了拍身上塵土,開口:“傅公子豈不是比本相更著急,四殿下雅興,臣已經許久未喝過您親手溫過的酒了。”
夏昊的眼神從溫酒的陶瓷器皿中離開,看向蕭鶴錦,嘴角含笑說道:“當年你才入朝為官,還未大展宏圖,本殿也是才入朝中行事,那壺酒你喜歡便好。”
說著,從陶瓷做的爵中舀出一勺酒,分別倒在酒杯中,請兩人先飲一杯。
蕭鶴錦和傅晚鐘也沒再說什麼,溫熱的酒灌入腹中,倒也不比烈酒刺激,像是一般的清釀。
“如何?”
“酒意不曾改變,這瓶君蘭幽還如當年一般清雅。”
夏昊打著趣說道:“你喝不得烈酒,這君蘭幽還是特意為你尋來的,當年看似溫潤通透的你,卻成了朝中人人畏懼的存在。”
傅晚鐘附聲說道:“區區竟不知二位年少時便相識,這倒是有些好奇我們家主年少過往,二位可有家主趣事告知在下,也好讓區區這等徒勞命的下屬,得些樂趣。”
蕭鶴錦調侃道:“陸宗主有你這樣的下屬,可真是好大的福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