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東南見唐小沿真不懂,托起紫色玉牌道:“這紫色玉牌就代表著金丹修士的身份,這是內門所配,並非府軍發的。”
“我並不算在府軍中服役,是接受門派任務,作為巡查修士在戰場周圍巡視,巡查目標也並非雙方軍隊交戰情況,而是另有目的。”
“包括你的斥候隊和那窮崖以及陸平府獵殺修士之間的交戰,是否違反軍規等,都不在我的的職責範圍,所以我沒有干涉的權力。”
唐小沿心中有些疑惑,這都不算巡查修士的職責,那要他們有何用,他問道:“那老師這樣的巡查修士職責是什麼?”
郝東南搖搖頭道:“這個不能告訴你,等你以後做了巡查修士,自然就曉得了。”
“至於放走窮崖,是因為他算得上是白家的人,不知道就罷了,既然知道了,我就必須放他走。”
“你和他的恩怨,以後有的是時間解決,不差在這一時,但個人間的恩怨,不能再宗門內解決,出了宗門,沒誰會管你。”
“老師,我進了內門,還有機會出宗門嗎?”唐小沿之前還以為進入凌霄宗後要出去晃盪很難。
“當然,內門來去自由,而且你還須外出完成宗門貢獻點的任務,出去的機會很多,但宗門內禁止拼鬥,這點你需記好。”郝東南迴答。
唐小沿答應一聲,對郝東南放窮崖離開的理由有點疑惑,當時並沒有其他人在場,不放掉窮崖的話他此時已是一具屍體了,沒人會知道。
但郝東南卻依然放走了窮崖,也許是高階修士的驕傲在作怪,他轉念一想也就作罷了,將來等他築基之後,再找機會做掉窮崖,反正這個仇是必須報的。
二人說著話,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凌雲城外不遠處的軍營,之前雙方決戰以春武府這邊大勝,軍營位置也遷到了凌雲城附近。
飛船在營門外落下,郝東南帶著唐小沿走向大門,守門的偏將帶領手下躬身朝郝東南行禮,也不檢視他和唐小沿的玉牌。
郝東南點點頭,二人就這樣越過守門偏將和他手下走進了軍營。
他們從來來往往計程車兵和修士尉之間走過,進入了軍中監察處。
在這裡唐小沿向監察人員上交了薩江,桐圖和芒西的玉牌,以及他殺死並收集的陸平府修士尉的身份玉牌,這些玉牌能換很多軍功點。
兩個負責核查的修士尉走過來,他們先向郝東南行禮,然後聽唐小沿講述薩江小隊的遭遇。
唐小沿並沒有投訴窮崖幹出來的事,只講述了小隊在回撤途中遭遇陸平府獵殺修士,在幾場戰鬥中僅自己倖存,小隊其他人都已戰死或失蹤。
畢竟光憑口說是沒有證據的,他也懶得透過官方渠道找窮崖麻煩,這仇必須自己親手報才爽。
有了唐小沿交出來的陸平府修士尉玉牌為證,更重要的郝東南這個金丹修士在場,金丹修士帶來的人自然不會亂說,核查人員更不敢質疑。
核查修士全盤接受了唐小沿的說辭,將薩江小隊該記的軍功點都記錄在案。
這些功勳點會折算成撫卹金,與常規撫卹金合併後一起發給薩江等人的家人。
唐小沿自己的功勳點也收穫了不少,在郝東南的建議下統統換成了靈石,到了內門,方方面面都要用到靈石,這時候多存點只有好處。
隨後二人又找到專門辦理後勤和記錄身份的機構,在這裡郝東南為唐小沿辦理了脫離府軍的手續,他上繳了自己在府軍中的身份玉牌和軍服長刀等裝備。
進入雲霄派後他會領到內門修士的專有玉牌。
唐小沿將幾個儲物袋交給負責撫卹的內務人員,請他們和軍中的撫卹一起轉交給桐圖和芒西的家人。
在和內務人員的交談中,唐小沿瞭解了一些決戰時的情況,春武府這場大勝下來意味著凌雲城已是失而復得。
雙方高層正在談判,不出意外的話,不久後陸平府將交回凌雲城。
預想中的攻城戰並不會發生,唐小沿有些奇怪,郝東南解釋這是幾種因素共同作用下的結果。
宗門之間的城市爭奪戰一般不會打到城內去,這是所有宗門之間早已達成的協議,通常做法是在城外雙方展開軍隊,決戰後勝者一方得到城市。
當然,這種情況也有例外,但很少發生。
唐小沿又到軍中的交易處賣掉不用的戰利品,得到了一大筆靈石。
然後他回到和郝東南約好的地方,進入帳篷,就看見郝東南又盤坐在蒲團上,雙手比劃著法訣,似乎是在研